索蘭來到一間牢房外,見被他收監的信徒正躺在小床上,望著天花板悠哉樂哉,好一副悠閑的神情!
“靠,比我的日子過得還舒服了是吧?”索蘭罵道,然後向不遠處的神祈軍揮揮手,喊道:“有水嗎?潑幾桶進去,最好把床單被子全浸濕!”
神祈軍人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按照索蘭所說的去做了。軍人剛把幾桶水搬到牢房門前,床上的人就坐不住了,跳下床指著索蘭吼道:“這樣對待信徒,你遲早都會受到懲罰!生命主神在上……”
不等那人罵完,索蘭已經用魔力牽引桶裏的水全懸浮起來,穿過牢門的小窗潑向房裏。索蘭故意裝作操作失誤,其中一團水從喋喋不休的罪犯頭頂直接潑下去,使得那人再也罵不出來,變成了落湯雞。
索蘭看著還在滴水的被子,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笑嘻嘻地說:“現在開始我索蘭式的審訊,別他媽再把什麼什麼主神給我掛在嘴邊!就算生命主神真的要降臨災難,也首先會把你這個蠢貨四分五裂!一個中級神職者的存款超過了大修道院金庫裏的錢幣數量,真是笑話!都這個時候了還高喊生命主神,連我都為你感到害臊!”
索蘭一陣諷刺,渾身濕淋淋的信徒隻好保持沉默。
索蘭趁熱打鐵,低吼道:“說吧,韋加斯和奧德瑞克的秘密,隻要是你知道的,給我一字不漏說出來!”
信徒冷笑,“你贏不了!”
然後信徒不再說什麼,坐到滿是水的床上去了。屁股剛坐下,卻覺得屁股周圍涼幽幽的,想站起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屁股卻被粘在了被子上。而此時被子已經被凍結成一塊堅硬的寒冰,連他的屁股也凍結在一起。
索蘭收回魔力,哈哈大笑,“我的凝冰術掌握得越來越嫻熟了啊!好吧,今天就談到這裏,我也先回去休息休息!對了,不要給那個家夥任何食物,先餓他幾天玩玩!”
索蘭走出地牢,一個軍人立即跟上,將一份報告交給索蘭。索蘭翻看了一眼,上麵記錄著那信徒的詳細資料。
那人名叫鮑勃,在韋加斯手下做了五年助理,是韋加斯非常信任的爪牙。所有與奧德瑞克有來往的信徒裏,除了韋加斯以外便是鮑勃知道的最多。這也是為什麼索蘭流放其他人卻監禁鮑勃的原因。其他人都是蝦兵蟹將,拿錢辦事,但知道的秘密少得可憐。韋加斯死後,神祈軍首先就著手調查鮑勃的資料,並確定鮑勃也拿了奧德瑞克的好處。另外,鮑勃是二級下階風係魔法師。
“風係。”索蘭又笑出聲來,“哈哈,那就太好了,風係魔法師,我看他如何處理牢房裏的水跡!”
第二天索蘭再來地牢時,鮑勃就完全沒有了昨日的悠閑。雖然被子和屁股上的冰已經化了,但濕淋淋的床根本就沒有辦法睡。地牢裏的守衛告訴索蘭,昨夜一整夜鮑勃都是蹲在床上度過,根本就沒有機會入睡。再加上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他連罵人都沒力氣了。
看著頭發散亂滿臉疲倦眼圈黑得堪比熊貓的鮑勃,索蘭忍住笑,依然輕鬆地說:“考慮得怎麼樣了?願意和我談了嗎?”
鮑勃咬牙切齒,索蘭如此之狠,他也忍耐不住了,吃力地吼道:“小子,有人遲早會派人除了你!”
“有人?誰?你是指奧德瑞克嗎?別天真了,你以為他真的會派人來救你?你隻不過是他的一條狗而已!如果被奧德瑞克知道你關在這裏,說不定他會立即派來殺手除掉你,免得你多嘴!”索蘭冷笑道。
鮑勃再次以沉默來抵抗索蘭的挑撥。
索蘭拍拍手,一名軍人便打開牢門,抓小雞似的把鮑勃拖了出來。二級下階的魔法師餓得一身力氣都沒有,根本就沒有辦法凝聚魔力反抗。
神祈軍人把鮑勃推翻在地,索蘭慢吞吞地來到鮑勃麵前,忽然從旁邊的神祈軍腰間拔出長劍,驚得信徒喊道:“你想做什麼?我是神職人員,你想殺我?”
索蘭卻沒有用劍刺穿鮑勃的身體,而是召喚出一團火焰,附著在劍刃上灼燒。索蘭滿意地盯著漸漸變紅的劍刃,說:“地牢裏沒有刑具實在太不應該了,各位神祈軍人請看好了,我教你們一個逼供的好辦法。”
鮑勃的臉色漸漸發白,他從索蘭的笑容裏已經猜到即將發生什麼。其他軍人則哭笑不得,按照教義,索蘭這樣做會得到的懲罰至少是禁閉一年!不過,誰叫這位代理執事大人並不是信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