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一身白衣,出塵的姿態,須發飄飄,麵目奔放瀟灑,一隻右手握著一尊酒爵。置身與一間金碧輝煌的殿宇之內,不過偌大的殿堂中唯有他自己。
“太白,一隻空酒樽你都舉了千年了。”一道飄遠的聲音傳入宮殿。
“空的嗎?在我眼中它一直是滿滿的。”被稱為太白的男子仰頭又一次將酒爵舉起,雙目微閉,臉上滿是陶醉。
“班班,你不也是如此,都等待了數千年。你的後人可有踏上這假麵神界的?”太白突然灼灼的質問道。
“哈哈哈哈。不錯,不錯。”那道聲音的源頭乃是另一座宮殿,同樣的黃金鑄就,同樣的被禁錮著。
他們在等待,他們在抗爭,而他們的希望種子早已灑下了人間界,他們出生的地方。
“李太白,公輸班班,這個賭都打了近萬年了,最終還是孤要勝啊。”一道無上威嚴的意誌出現,假麵神界的統治者,一具巨大的虛影出現在遼闊的蒼穹。一張巨臉看著下麵的十二座宮殿,六金六銀,就像是看著十二隻玩具般,眼中百無聊賴:“人族真是越來越不好玩了。”
假麵神將眼光投向了下界位麵,人間界,眼中流露出一絲乏味。
舒氏藏經閣。
小野這一覺,直直的睡了一日。
推門而出,就看到了還在門口的舒譚,背著身子,“選好了?就差你了。”
“嗯,謝謝舒堂主。”小野這才發現除他以外的人都早已完畢,各自回去了。尷尬的撓了撓頭,不明不白的睡了一天,真是無語,看著舒譚的背影道,“舒堂主沒事我先走了,想在舒府走走看看,不知可否?”
“嗬嗬,當然,公輸野,不錯,不錯。隨意。”舒譚顯然對小野頗有好感,“好了,珍惜最後幾天吧,馬上就要去萬古心院了。”
“嗯,堂主我告退了。”小野拜別舒譚,又一次走在了這個熟悉的府裏。
離開多年了,舒野現在就想著盡快回到自己以前的屋子去看看,畢竟這是他童年生活的地方,雖然記憶並不美好,可是至少有種家的感覺,有著父親的味道。
很快舒野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小屋,相比於其他核心成員的居室,這完全就是一個破舊的柴房。靜靜的站在小屋前,舒野仿佛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酒味,緩緩的推開房門,破舊的小屋內早已長滿了蛛網,向裏徑直走去,那是屬於他的房間,隨意的吹了吹,小野慢慢的坐到了那張小破床上。
可能真是太破舊了,這間小屋的廢置,恐怕連奴仆都嫌棄不會居住。不過這也好,至少還是保留了當初的模樣。
小野本來是大傷未愈,可是哦這回不明不白的睡了一覺倒是恢複了六七成,也不顧床鋪的髒亂,一頭就倒了上去。平平的躺在這張如今已有些顯擁擠的小鋪上,靜靜的看著天花。
往日的一切在腦中閃現,小野似乎變的很累,慢慢的沉沉睡去,這一覺是如此的安恬,如此的放鬆。可能也是小野最後一次躺在這張床上了。
第二天一早,小野就離開了那個小屋,至於壞水小野通過契約的聯係知道他就在舒府的地下,由於在遺跡空間通道中消耗過度,以及需要對大地之心的充分吸收,他要一段時間的閉關,按他原話,“老大沒啥事就別聯係我了,有啥事就更不要聯係我了。”
對於經曆過身死的兄弟小野當然是十分看重,壞水雖說有點沒啥正行,可是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在排除了危險後,小野就準備去打探打探舒知了的情況,對於這個對手,舒野分明記得那天自己是敗了的,可是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最終的冠軍竟然是他,而之後就一直沒了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