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寶像雙手抓握,紅色的刀芒將整個空間都染得血紅,泥土炸裂化作一灘灘腥水,四散濺射。
麵對如此恐怖的刀芒,舒野卻是不閃不避,嘴角劃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一雙眸子訇然中開,一股放浪形骸的氣息四散,同時酒劍劃出一道優美的軌跡,舞衣翩躚。
似醉未醉之際,整個身子以右腳跟為重心,像是吸在地上,忽左忽右忽前忽後近乎斜躺,不可思議的將無比強勢的一擊避了過去。
“怎麼可能!”看著舒野突然爆發出的出塵劍意,那份瀟灑姿態,那種隻因天上有的劍意,寶像身後的殺手心中陡然一涼,“一定是巧合。”自我安慰著,紅色血刀再一次邪劈。
一道殘影,舒野又在幾乎不可能的角度將血刀閉了開去。
此時舒野的身上已是包裹上了一層淡淡的酒液,右手舞劍,左手三指微握一隻青銅酒爵出現。
“鬥酒十斤恣歡謔。”一聲聲詩意的輕吟從舒野的嗓子中發出,脖子一仰,酒爵朝著嘴巴灌去,同時身子向後挑,一把酒劍自然的刺出,一道美妙的弧線。
“這!”寶像急速的後撤,腳下一片土地湮滅,“怎麼回事!”
三名殺手刀尖舔血的經曆練就了對危險的本能感知,舒野之前隨意的一劍讓他們感受到了靈魂的一陣戰栗。好詭異的劍氣。
三名殺手完全沒料到舒野有著如此層出不窮的底牌,互相不安的對視一眼,咬牙眼中閃出一絲狠辣:“拚了!”
三人之前還抱著貓捉老鼠的心情,可是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們心中毛毛的,控製著寶像將血刀舉過頭頂,紅色的刀刃將整個空間都化作了猩紅:“滅世狂刀!”
整片空間都是化作了血色,一聲聲尖利的怨靈慘叫。
“金樽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側耳聽!”左手三指爆捏酒樽碎裂,舒野眼中爆射一道清朗的目光,口中噴出一道紅色的酒液,頓時身前的空氣變得清冽,右手之上酒色寶劍癡長數尺,詩意的朝著邪氣的血刀而去,“謫仙劍!”
玲瓏的身影鑽入一片血稠之中。
酒氣盎然,突然一陣爆炸之聲,一道輕盈的身影緩緩的落下。
“怎麼可能!為何連我族血刀都能壓製!不!”一聲絕望的嘶喊中,狂暴的源力攪動之中腥氣一絲不留的消融在芳香清冽的酒香中。
三個身影同時跌落,眼眸之中滿是驚駭,這種劍法絕對不是如此少年能施展的。
不錯,舒野的的確確借助的乃是外力。此時身上那層酒液已經消失,無名指上寶戒也是消散。一張臉上滿是虛弱,喘著粗氣看向前方。
寶像已經被舒野爆發的那一劍,或者說是被一瞬間的數萬道劍氣撕裂,連渣滓都未曾留下。至於那把恐怖的血刀此時那枚之前囂張的血眼此時嗚嗚的哀鳴,在三個殺手無法接受的目光之中顫顫的遁入了所來的空間。
三殺手此時已強弩之末口中吐出一口血沫,顯然未曾料到在召出祖像的情況下還是慘敗。殺手隊長目光冷了下來,看來今日是不能殺了這詭異小子了。
“小子算你命大,不過終究逃不出我以神道的掌心的。”三個殺手咳著血狠狠的說道。
舒野在聽聞以神道三字後眼中寒意大盛,,一團銀色的絲網在右手凝聚。
“豸、驢掩護。”隊長一聲大喝,大拇指上最後的源力湧動欲施展血遁大法,必須要將今日的情況帶回分堂,也算將功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