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輩子要想活得精彩點過的舒服點,都得眼睛看遠一點,度量放大一點,腦子多想一點!特別是肚量胸襟這東西,確實得大一點,否則很多時候自己能把自己憋死。”下午回去的路上的王實無奈地對著還在為救人沒有得到報答而喋喋不休的楊大虎如是說道
剛回到王家莊就見提貨的地方吵鬧得厲害,一行人對視了一眼,便立即趕了過去。
一個外族打扮的男子正被聯防隊員死死地拉住,情緒激昂地用不太流利的漢語吵嚷著,陳管家這個時候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陳叔,什麼事情?”見陳管家有上前去的意思,被王實喊住了,問道
“又是那個蒙古人,昨天跑來鬧了一次了,今天又來了。”陳管家看見王實,忙跑了過來無奈的訴苦道
明朝朱元璋取得天下以後,不但對關內的蒙古人沒有斬盡殺絕,相反還采取懷柔政策待遇提高了不少,是以有不少蒙古人在關內生活,經商甚者做官
“放開他!”王實製止了聯防隊員進一步地舉動。朝那個一副狼狽模樣的番邦男子拱了拱手,“這裏不太合適,這位仁兄有事隨我裏麵說話。好了!看熱鬧的都散了,該幹啥都幹啥去!”喝散了看熱鬧的眾人,領了番邦男子進了作坊。
“你們漢人欺負我們!”剛進了門,那漢子就開始控訴,“俺們幾萬裏的過來,辛苦背了貨物同你們交換,為什麼不換?大家都是東西換東西。怎麼到了你家就不行!為什麼非得用銀錢!”說到氣憤處,一個勁地拿頭碰房簷下的水缸,“咚咚”作響,嚇得王實和幾個保鏢後退一步。
這也許是少數民族為了震撼敵人,表現自己彪悍的方式。但也不必要把血都碰出來吧?一臉血的出門會帶來誤會,別人還以為我們王家莊把客人怎麼地了,王實見狀心中嘀咕於是開口勸道:“這位仁兄,你的心情我了解,不用再撞了,流血了。”趕緊吩咐人拿藥給他敷上,天氣這麼熱,他身上臭烘烘的不衛生,發火感染就麻煩大了。
“水缸很好,撞不爛!”說完沒事人一樣站直,伸手在臉上亂抹了幾把,血跡橫七豎八地掛在臉上。麵目猙獰地衝王實道:“你能管事?”
“能,”王實點點頭,不由佩服這個和水缸較勁的域外臭男,“等下再說,先把你頭上的血止了,流得厲害。”
“當然著急!再不換掉,秋天就回不了家了!”血臉男阻止了想給他上藥的保鏢,從懷裏掏了些亂七八糟的幹草塞到嘴裏嚼了幾下,黑黑黃黃一陀掏出來糊牆一般地抹在傷口上,“好了,血止了,你來看看我帶來的貨。”說完把皮氅子撩開,從裏麵拿了大堆的東西出來胡亂扔到地上,“樣品,外麵車子裏多。”
王實蹲下來仔細地看著滿地如同垃圾般的貨物,怪不得作坊裏不和他換,這個模樣的東西,沒辦法讓人產生購買欲望。輕輕地用兩邊指甲掐了一個稍微幹淨的問道:“這個是什麼?”
“雪蓮!”臭男自豪道:“是大雪山中天神送給子民的禮物,世間最聖潔的雪蓮!”
“恩,”天神見子民這個樣子糟蹋禮物,會氣死的。隻是高海拔的花卉而已,藥用價值沒有傳說中的高,屬於性價比嚴重失調的商品,“這個呢?”
“景天!”臭男自豪道:“是天神……最聖潔的景天!”
“恩,”天神還真的慷慨,不過這個景天比雪蓮好多了,藥用價值高於人參,而且沒有人參的副作用,能長期服用,對心血管病症有特殊療效,還能治療跌打損傷,留下了。
“這個?”
“蟲草!”臭男自豪道:“是天神……的蟲草!”
“恩!”天神家很富裕啊,好東西,留下了。
“這個?”王實用小棍子挑起一條散發著怪味的鞭子狀物體問道。
“牛尾!”繼續自豪道:“是天神……牛尾!是保佑子民安康的祥物,這個不賣!”
“恩,”這個天神很多事啊。不賣你拿出來有病?
“這個呢?”一個小小尖尖,如同瓜子大小的硬殼狀物體被旁邊看得津津有味的楊大虎發現了,插嘴問道。
“啊,是白鶯嘴,怎麼掉下來了。”說著從懷裏又掏了牛尾出來,把鳥嘴鑲嵌到牛尾裏去,虔誠地朝天上拜了拜,“天神責罰了。怪不得你們不和我換東西,原來是白鶯嘴掉了。謝謝你!”
“不客氣,”看來他很迷信啊。王實拍了拍手站起來。“蟲草和景天,紅花都要了,雪蓮不要。你去把外麵的東西都拉進來吧。”
“雪連也要了吧,是雪山…聖潔…”臭男拉了小半車藥材進來,一個勁兒地給我推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