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湖歎口氣,挑著眉,一手拎著這毛絨絨的小東西,一手伸出食指指著,目光投向連喬和陸穀書。
“這是什麼玩意兒?”
“雪狼。”連喬回答到。
狼……心湖默。
“趕緊把它放了吧。”陸穀書怕她害怕,出聲說道。
“你們說,狼肉的味道跟狗肉會不會差不多?”
心湖突然間又將小雪狼抬起,左看右看,眼睛裏竟似乎射出了綠瑩瑩的光。
“大冷天吃香肉煲似乎不錯。”她開始進行場景幻想。
陸穀書,連喬:“……”
小雪狼:“嗚……”
當然,這隻是討個口頭便宜,她沒有殺生的嗜好。
在不老峰的時候,她隻會拿小動物試藥,當然……它們後來應該都還活得好好的吧……應該吧?
本來,心湖是準備把這條小雪狼放了的,可是擱在地上鬆開手,它卻緊貼著她的腳不肯挪窩。
更奇異的是,她挪動幾步,那小家夥還屁顛屁顛地跟著她跑。
甚至它臉上的表情讓心湖有一種錯覺,這個算討好撒嬌賣萌?!
“你確定這是狼嗎?”真的不是狗?而是那種最為凶殘的野獸?!
連喬沉默好一會兒,終是聲音低沉地回答道。
“是雪狼。”
“好吧。”
突然,心湖又猛地一怔,霍然抬頭看向他們,又指著那小東西。
“你們說……它不會把我當成它媽了吧?”雖然她也披著一層雪白的皮毛沒錯,可是不是有白毛就是娘啊。
在場皆:“……”
最後,無奈之下,心湖隻好把它抱回去了。嘿,別說,這小東西摟在懷裏,比暖爐可經久耐用多了。
回去後,她給小雪狼取名叫小白。鄭重聲明,她取小白這個名字的時候跟她對白恒之,這麼多年以來積累的仇怨真的沒有半吊錢關係。
她隻是喜歡親切地喚著小白的乳名,並把她光溜溜的腳趾頭擱在小雪狼臉上給它撓癢癢。
看著這小東西呼哈呼哈喘著氣打滾的慫樣沒有半點相關聯想,她隻是會不自覺流露出猥瑣的奸笑而已,哈。
另一個小插曲。
心湖死宅的日子終於開始覺得呆不住了,日複一日的壯麗雪景開始讓人發膩,她也明白了為啥房間牆壁上要掛著鮮豔的壁毯。
因為,天天看著一片雪白,真的會讓人發瘋。而且,現在還多了一團雪白會圍著她打轉。
自從她和三師弟安定住下幾日後,連喬的行蹤也飄忽起來,一整天都看不見人影,更不要提除了第一次不愉快的見麵後根本見不著人影的連翹了。
心湖抱著她環保型暖手爐“小白”踱到了陸穀書的房門前。
“師弟,師弟……”
咯吱一聲,門開了,露出陸穀書那張精致養眼的臉。
心湖不由眼前一亮,隻覺被美色熏陶得心曠神怡,精神一震。
“師姐。”陸穀書開了門讓她進屋。
看間地上淩亂堆放著一些碎絨皮,細麻繩,木料,錘子,釘子等物,心湖好奇地直打量。
“你在幹什麼?”
“師姐,你來的正好。”陸穀書說到,並用眼神示意她坐到凳子上。
心湖心裏裝著疑惑,抱著小白依言乖乖坐下。
就見陸穀書拿出了一雙造型奇怪的厚靴,而這雙靴子正是由地上那些絨皮子和木料做成的。
“這是?”心湖興致盎然地直盯著瞧。
“穿上看看。”
陸穀書在她麵前蹲了下來,神情專注地將她原本穿在腳上的鞋子脫下來,然後動作緩慢地將兩隻靴子依次穿套在她的腳上。
心湖的腳一伸進靴子裏,就覺得被厚厚的一層絨毛所包裹,很厚實柔軟暖和的感覺。
穿好以後,她興奮又迫不及待地從凳子上跳下來,在地上來回踩著。
“師弟,這是你給我做的嗎?!”心湖一臉歡欣雀躍地在地上啪嗒啪嗒地踩來踩去。
鞋底跺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但是因為裏麵墊滿了厚厚的絨毛墊,一點都不會覺得硌腳。而且,才穿了一會兒,腳丫子就暖融融的,相信即使走在冰天雪地裏,也不會被凍傷了。而且,這個鞋子很輕,鞋底也很寬,不容易陷在雪裏就拔不出來,簡直就是為雪地行走專門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