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簡單,把你這丫頭給處理了不就行了。”
祖師爺大掌一揮,拍在心湖的背上。
“咳咳咳……”心湖被這淬不及防的大力猛拍,一口口水嗆到,開始直咳嗽。
“師父。”洛冉初出聲,語氣清清淡淡地,卻仿佛帶著十足的壓迫感,投注在老頭的身上。
“嗯……咳咳……”老頭頑強頂住壓力,清了清嗓子。
“我看你們啊,也別打來打去了,木已成舟,總之,誰把她娶了,就沒的折騰了。”祖師爺陰涔涔的笑了笑,對於自己的主意,似乎頗為自得。
“噗……”心湖極其不給麵子的噴出。
“喂喂,什麼叫誰把我娶了,婚姻大事豈能兒戲。”說得好像她是迫不及待要潑出去的禍水一樣。
“師父,這是我們不二門的家務事,還請您不要插手。”洛冉初聲音低沉,卻有力地在石室內回蕩,在場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嗬嗬,冉初,別小氣嘛,兒大不由娘,這小丫頭都到嫁人的年紀了,反正你……”說到這裏,祖師爺驟然頓住。
因為,洛冉初幽深若潭的目光沉沉鬱鬱落在他臉上,讓他赫然噤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心湖,我們走。”
洛冉初拂袖離去,背影仙姿飄渺,風華傾世,依舊是不沾染半點俗世塵埃的淡漠。
“噢。”心湖應了聲,看了看已經停止毆打,起身正不緊不慢理著衣衫的秦無炎。
還有勉強撐著手臂,慢騰騰起身的阮止水。
他們……這是偃旗息鼓的意思吧?
長時間繃得很緊的肌肉和神經忽地鬆懈下來,心湖隻覺疲憊無比,她朝站得最近的陸穀書招了招手。
“三師弟,你過來,扶我一下。”
語畢,卻有兩個身影同時出現在她身旁,麵對白恒之先一步扶在唐心湖腰上的手,陸穀書的手在空中僵了僵,然後收了回去。
被白恒之扶住後,心湖登時覺得倦意襲來,眼皮一沉,朝他肩頭一靠,便睡過去,不省人事。
睡過去的她,自然沒有看到,現場再次詭異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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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心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
隻是,赫然讓她發現午夜驚魂的一幕,她的心登時跳到嗓子眼,多麼詭異的畫麵啊……
一張鶴發童顏的臉正趴在床頭炯炯有神地望著她,那雙晶亮的眸子,閃著興味盎然的光。
好可怕……
心湖驚得一咕嚕坐起,緊緊抱著被子,麵上難掩驚恐之色,一臉驚魂未定。
“祖……啊美男伯伯……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很恐怖啊,你知不知道……
她不由暗自飲泣,這老是一醒來就看到各種人馬立在她床頭觀摩她睡顏的一幕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結束啊,讓人很沒有安全感,極其破壞睡眠質量的啊啊啊。
“嘿嘿,丫頭……”祖師爺將臉湊近,壓低聲音。
“怎……怎麼?”心湖脖子忍不住後仰,後腦勺恨不得貼牆上。
“我帶你去找點樂子,好不好?”
“啥……找樂子?”心湖呆傻,大半夜的找什麼樂子?這老頭又有什麼餿主意?
“嗯,跟我來。”
喂喂喂,什麼叫跟我來,你這分明是綁架我好嗎?!
才剛清醒便被某老頭夾在胳肢窩裏帶走的某女一臉鬱卒。
“美男伯伯,你帶我來師父的房間幹……幹什麼?”心湖站在門口,就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每當她有這種預感的時候,必然會有各種不幸的事情發生,簡直比大姨媽還準。
孰知,老頭鼻子一聲冷哼,擺出一副傲嬌造型。
“洛冉初這個劣徒,我越想就越不爽,老當著大家的麵駁我的麵子,明明我是他師父啊,一點都不尊重我!哼!”
聞言,心湖一身冷汗。明明是你老人家隨便亂來好不好,還有,你真不是一般二般的愛計較加小心眼,師父哪有不尊重您,明明是您為老不尊勒!
“不對,我們倆在門口這麼說話師父都沒有聽到,你對他做了什麼?!”心湖一下子反應過來,大驚失色。
看向那老頭的眼神像看外星人一樣,你……你……你不會對自己的徒兒下黑手吧……劣徒?他明明是你三個徒弟中最正常的一個啊……
是非黑白有沒有!!
“放心,我隻是給他下了點我秘製的迷香。”老頭一臉得色。
還秘製的迷香……心湖無力捂臉。好吧……貌似她曾經對師父也幹過這種事情……師父大人……你腫麼這麼可憐……被自己的徒弟和師父接連算計……
“走,進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