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又一日的噩夢,真的要把蘇泠給摧毀了,她的精神越來越差,卻總還要打起精神來過日子。她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很差,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來過好幾個大夫,也拿不出什麼主意來。李鈞也來看了她好幾次,問她到底是怎麼了,可是她也說不出來。她沒有辦法告訴他,她到底是怎麼了。其實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不過是一場噩夢而已,為什麼就會讓她變成這個樣子了。因為那噩夢實是太過清晰了,清晰的根本不想是一場夢。
可是為什麼一直做這樣的噩夢,她也不知道緣由呢!看著她這個樣子,李鈞也是沒有辦法,隻是讓她什麼都別多想,好好的照顧自己。夜鶯也幾乎每日都來,見問不出什麼來,便總是陪著蘇泠說說話。
有夜鶯這樣總陪著說話,蘇泠倒是還覺得自己的精神會好上一點。
周琛也整日裏擔心她,都說了不想去上學了。不過還是被她攆去上學了,她也不是得了什麼重病,其實也不用人總是守在身邊的。
雖然那場噩夢真的有些讓她害怕,隻是到底是夢罷了,並不會真的傷害到她什麼,哪裏就時時刻刻都需要人了。
“小鈴鐺,你現在的情況真的很糟糕,真的就一點也不能和我說說嗎?”夜鶯握著蘇泠的手。
她也真的是愁的很,小鈴鐺什麼都不說,她也沒有辦法幫忙啊!可是看著小鈴鐺這個樣子,她的心裏真的是很難受。一個人就這樣一****的消瘦下去,臉色也越發的不好,精神也很遭。
要說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還真的是不相信。可是也並非是病了,府城的名醫都沒找來看過了,隻是說鬱結於心,其實就是心病,說是讓小鈴鐺看開一些,都沒有留下藥方子就走了。
現在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公子也****都著急上火。可是要說真發生了什麼,似乎也不對。她問過小婷了,小婷也說家裏都好好的啊!而且小鈴鐺這些日子根本都沒有外出。
而小鈴鐺不對勁的情況似乎是從端午那一日看賽龍舟回來後開始的,不過那一日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啊!
“夜鶯,我不是不想和你說,而是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蘇泠無奈的說道。
“不管你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你就簡單的和我說一下,到底是為了什麼。你不要多想,就簡單的和我說一說就行了。”夜鶯急切的看著蘇泠。
若是小鈴鐺肯說一說是怎麼一回事,也可以想辦法解決啊!小鈴鐺越是什麼都不說,越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其實我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一場噩夢。”蘇泠感慨著,她也真的是想要找一個傾訴,不然一直這樣,她真的都要被逼瘋了。或許和夜鶯說一說真的不錯。
在夜鶯的麵前,她也不用怕丟人。即便夜鶯覺得荒謬,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噩夢?什麼樣的噩夢?”夜鶯微微皺眉。她一直覺得小鈴鐺的膽子是很大的,不至於被噩夢嚇到吧!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看著小鈴鐺這個模樣,要真的是因為噩夢,怕也不是尋常的噩夢吧!
“一場一直再做的噩夢,要說起來,是從幾年前開始的,就在我遇到你們之前。後來,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做了。可是端午那一日回來,我睡了一覺,又開始做那一場夢。
“總是做同一場夢,而夢中的情景十分的清晰,夢中之人的情緒我也能清楚的感覺到。或悲涼,或仇恨,我都覺得那些情緒是我自己的一樣。總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幾乎****都做惡夢,我的精神也真的越來越差。心裏總覺得怪異的很。”蘇泠歎息著。
夜鶯倒是有些呆,這樣的事情她從來都沒有遇到過。怎麼會一直都做同一場夢呢?而且還是時隔幾年都還在做,這真的是太過奇怪了。
“那夢裏有什麼場景?”
“開始總是一個女子自縊,被三尺白綾掛在房梁上。女子全身都透著絕望和仇恨,抬起頭來的時候,那竟然是我的臉。後來一場接一場的做著夢,場景也慢慢的變的多起來。
“場景好像是在宮裏麵,自縊的女子是被廢的皇後,有絕麗的女子和身著明晃衣袍的男子相擁著離去。地上還有長劍和滿地的鮮血。”蘇泠仔細的回憶著夢中的場景。“那位皇後好像姓蘇。”
“姓蘇?”夜鶯仔細的想著曆代的皇後,“我朝曆代的皇後都沒有姓蘇的啊!哪裏有什麼蘇皇後。當朝倒是有顯赫的蘇氏一族,當朝宰相就姓蘇,煊赫至極。不過蘇家出過駙馬,卻沒有皇後妃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