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忠勇伯的話,蘇老夫人便跌坐在了椅子上。她不知道還應該怎麼為自己的孩子辯解。
若沒有確鑿的證據,尹家不可能直接找****來,既然已經找****來,便應該是鐵證如山,不容狡辯了。
若是當年侄女的死真和媛媛還有周嬤嬤有關係,那麼媛媛現在想要除掉周嬤嬤,讓那個秘密徹底的掩埋下去,也就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了。
可是,媛媛怎麼就做得出來這樣惡毒的事情?竟然可以對自己的親表姐下手,真是駭人聽聞。那個孩子什麼時候有這個惡毒的心腸了?她隻覺得心寒的很。
那就是自己教養長大的孩子啊!怎麼就成了那個樣子了。她從不知道自己養大的孩子竟然可以那樣的心狠手辣。還是說,所有的狠辣都拿來算計和傷害自己人了?
做下那樣惡毒的事情,就是為了嫁到武家去嗎?隻是京城這麼多的好人家,為何偏偏就要認準了武家?蘇家的女兒,想要嫁個好人家還不容易嗎?即便是庶出,身份也是尊貴的。
再說了,媛媛是在她跟前長大的,也和嫡出沒什麼不同了。從小到大,隻要自己的親生女兒有的東西,也從來沒有少過媛媛的。
怎麼就能做了那樣的事情啊!那是人命啊!若是尹家不知道還罷了,如今尹家已經知道了,便不會善罷甘休的。她也不可能為媛媛求情,沒有這個立場。她憑什麼求情啊!
何況有著這樣歹毒心腸的人,又有什麼好求情呢!何況被害死的還是自己的親侄女,姐姐的親生女兒啊!
“罷了,這個事情就交給衙門吧!衙門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過了良久,蘇相爺才開了口,顯出滿身的疲倦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誰都不應該了例外。”
律法就是律法,即便蘇家,也不能靠著手裏的權利往誰網開一麵。律法之所以為律法,就是要公平公正,不容徇私枉法。能夠為權貴網開一麵的律法,何其可恥。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何況,尹家已經找****來了,態度也很明顯,就是要一命償一命,那個孩子是保不住了。若是蘇家真要出麵保全的話,尹家一定會鬧到禦前,甚至是鬧的整個京城都沸沸揚揚的,那個時候,即便皇上想要徇私,怕是都不好做的了。
如今這樣,自家和尹家的關係已經是岌岌可危了,不能真的鬧成仇人。還有珍兒和墨兒定親的事情呢!若是兩家鬧僵了,這門親事又給如何?
親事作罷不好,若真鬧僵了,珍兒嫁過去,尹家的人也不會給個好臉。
說到底,誰做錯了事情就應該誰去承擔,不敢牽連到家裏麵別的人。
“相爺有這個話,晚輩就知道該怎麼辦了。”忠勇伯的臉色稍緩。這個事情的確是蘇媛媛一人所為,和蘇家別的人沒有關係。他也不想真把兩家人的關係鬧僵,若不是為了這門親戚,也不會今日特地來一趟。
衙門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之後的事情自然就是判決了。現在審理案子的官員是個硬骨頭,一向公正清廉,誰家的麵子都不給的,所以也不會特意的拖延時間,定案應該是很快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