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五皇子啊！倒是失禮了。”蘇泠抬眸看著皇甫玨，笑了笑。“改日一定讓父親親自登門致謝。”
皇甫玨看著眼前的女子，即便京城的美人真的是很多，可是這樣的絕色，始終還是少見的。而這樣的一個女子，最唯美的卻是一雙眼睛，那樣波水粼粼的感覺。
澄澈的好像一眼就能看透，卻又幽沉沉的，似乎怎麼也不能看到深處。像是深不見底的幽譚，無端的勾人心魄。
蘇家的女子，相貌自然都是不差的，隻是蘇珍心地單純，是個很簡單的少女。而眼前的女子，卻讓人有些看不透。正因了這一份看不透，卻更是誘引著人更想要去看透。
像是一首讀起來朗朗上口，意境唯美的卻又看不懂深意的詩。讀不懂，卻又放不下，想讓人一遍又一遍的去讀。若是有一日讀透了，讀懂了，或者也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可是在還沒有讀懂的時候，卻是讓人不願意放下的。這樣的感覺，還真的是很奇妙，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好的感覺，可卻又不讓人討厭。
“蘇姑娘客氣了。”皇甫玨笑笑，“舉手之勞罷了，哪裏還用勞煩蘇大人。”
“對於五皇子是舉手之勞，可是家裏也不能太失禮呢！多謝相救之恩，來日若有機會，一定報答。”蘇泠微微一笑。
馬車跟了上來，夜鶯便扶著蘇泠上了馬車，坐在了馬車上，蘇泠才放開了攥起的拳頭，看著掌心，已經被指甲刺破，有了點點的血痕。豔麗的血色，好像記憶裏的滿目鮮紅。
淳哥倒在她的麵前，身下是漾開的大片血色，那樣的鮮紅，似乎要生生染紅她的眉眼。那一瞬間，隻有滿眼的血色，除了血，她的眼裏再沒有剩下其他。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並不僅僅是一場夢，而是她不能解脫的夢魘。那樣寒徹心骨的感受，她知道她不是夢。
“已經沒事了，小鈴鐺。”夜鶯握住了蘇泠的手。感受著寒冰一樣的溫度，她有些怔忡。小鈴鐺是那樣的討厭五皇子嗎？竟然隻是見了一麵，就會這樣的難受呢！
雖然知道，若是不改變些什麼的話，有一日蘇家的所有人或許都會死在五皇子的手上。可這到底還是沒有發生的事情呢！隻要改變了一些事情，蘇家就未必會走到這樣的結局了。
所以，即便見到的時候難免厭惡，卻還不至於這樣痛苦吧？
蘇泠緩緩地抬眸，夜鶯仿佛看到了她眸子深處的血色，打了個寒顫。那一瞬間，那個眼神，真的是本能的讓人害怕，有些毛骨悚然。
蘇泠漸漸地收斂了情緒，努力的讓自己露出了一點笑意。“我沒事的，你放心吧！”
夜鶯也收起了自己見鬼一樣的表情，笑了笑，“你沒事就好了，我們回府去吧！”再呆在外麵，其實也沒有了逛街的閑情逸致了，這樣的時候，還是回府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