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大老爺真的不相信,可以讓人去查查看啊!隻是現在武賢妃在宮中,自然和五皇子的來玩也會少了很多,未必還能查出什麼來了。”夜鶯歎息了一聲,武賢妃已經入宮一年有餘,過去種種,怕是也早就處理幹淨了吧!這樣的情況之下,怕還真的很難查到什麼的。
“尹墨公子或許也是知道些的,老爺或許也可以去問一問。”
“我自然會派人去查,現在就先回去吧!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也是知道,泠兒的這個事情不能傳開。”
“事關小姐的聲譽,奴婢知道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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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皇甫玨帶上了馬,蘇泠整個人都是有些呆愣的。風聲呼呼的在耳畔回想,風從臉上刮過,似乎都有了些鋒利的感覺,吹得臉生疼。
好半晌,她才算是回過了神來。身後的人緊緊的貼著她,她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還有龍涎香的氣息在她的鼻尖絲絲縷縷的縈繞著。這樣的近,他的呼吸都打在她的頸間。
恍然如夢的感覺。她還真的是沒想到,皇甫玨會這樣突然出現,就這樣帶走她。他還真是瘋了,是啊!這樣的行為,還真的像是瘋了。
至少在她的記憶裏,他從來都沒有這樣過。在她的眼裏,其實他是個理智近妖的人。
這樣一個理智的人,會忽然做出這樣不理智的事情,還真是夠奇怪的。他這樣做,真的就不怕得罪了蘇家和李家嗎?
縱然他貴為皇子,也不能為所欲為的。
“泠兒,你說我就這樣帶你走好不好?”皇甫玨在蘇泠的耳邊低語,“去一個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什麼都不管,就是我們兩個人,這樣一直廝守下去好不好?”
蘇泠忽然想笑。若說去過平靜的日子,的確是她的所求,卻從來都不是他的。京城的富貴繁華,十丈軟紅,她統統都可以舍去。因為去過平靜的日子,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可是他從來都不會和她是一樣的想法。從頭到尾,他們都不是一類人,前世種種,到了這一世,她是真的看的很清楚了。
若真是這樣都還沒有看明白,她也真是平白的在世上活了這麼多年了。他對那把龍椅是有執念的,如何會輕易就肯舍去啊!
或許那樣的執念,本身就流淌在他的骨子裏,因為他出身皇族。對權勢的趨之若鶩,或許是流淌在皇室之人的骨血裏。又或者,其實是源自於他在敵國做質子的那些年。
捫心自問,若是她和他有著同樣的境遇,或許也會生出些執念來。一枚棄子,任人魚肉,自然是誰都不願意的。若是真有機會,便真是要逆了這乾坤,讓自己成為可以掌管世人生死的那個人。
小小年紀便去做質子,還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這樣的境遇,的確是讓人覺得可憐的。因此而生了狠毒的心腸,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隻是滿心的惡毒,終究是會眾叛親離,再也沒有人會真心以待的。縱然經曆了前世的種種,她也還是不想成為一個真正惡毒的人。她是想要報仇,卻也知道誰是她的仇人,不會平白的去傷害無辜。
也不會因為前世的厄運,就不再去相信人。前世她已經苦了一次,這一生,她還是想要好好的過日子,不要再活的那麼苦。
縱然是受過傷害,她還是想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所以,從來,她和他,都不會是一類人。以德報德,以怨報怨,這才是她。
別人的好意她會記在心裏,輕易不去辜負。
“五皇子說笑了,我們又能到哪裏去呢?”蘇泠笑起來,“京城裏的權位,十丈軟紅,縱然我統統都能舍棄,那你呢?也可以嗎?”
“如何不可以?隻要泠兒你肯和我一起走,就可以。”皇甫玨的生意很輕,卻有一種很纏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