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要你們都死!”
這一句裹挾著雄渾內力的話語在每個人的耳畔炸開,二百手握統一製式天域刀的郡值衛竟然慌亂的接連後退,高坐與馬背之上的黃頌辭更是被受驚的戰馬跌落馬背。
齊玄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他躺在滿是淚水的齊風靈懷中,看著眼前痛哭的姐弟,因為胸膛被一道劈開而導致的大量出血已經染紅地麵。
餘長安再也顧不得其他,他趕忙跑過來跪在齊玄麵前,但等他看清了齊玄的傷勢,整個心變徹底的涼了。
齊玄看著眼前的三名年輕人,他緩緩說道:
“風靈,你這個丫頭打小就是好強的性子,對誰都不服輸,其實這即是好事也是壞事,咱們家沒什麼太大的誌向抱負,所以你能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就是爹最大的心願,想的越多,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就越重,遲早會壓垮你的,你一個女兒家,何必這般要強啊”
齊風靈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來,她隻是點頭。
齊玄看著一旁的齊風林,他說道:
“風林,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不要什麼事情都讓你姐去抗,我齊家男人什麼時候這麼窩囊了?你不學我的槍法不要緊,不接管齊府也不要緊,可是你總得讓你爹我能走的安心一些不是?你就這麼整天不務正業,你叫我怎麼能放心?”
齊風林大哭道:
“爹,您別說了,別說了,我去找人給您治傷。”
艱難的呼吸著最後的氣息,齊玄說道:
“其實也是爹不好,自打三年前你們娘親走了,我總是不知道該如何待你們,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很多彎路就這麼看著你們走了,估計待會見到你們娘,少不了被她一頓罵!”
終於,齊玄看向了麵前滿目猩紅的餘長安,他艱難的笑了,如同往常一般,他說道:
“你娘一直不肯認我這個徒弟,可在我齊玄看來,她永遠是我的師傅,她認也好不認也好都改變不了,長安呐,你不要有所愧疚,齊府的一切都是你娘給的,你不欠我們什麼,要是沒有你娘,風靈她娘十五年前就死了,這話我誰都沒說,他們姐弟二人這些年被我寵壞了,你不要怪他們,帶著他們走。”
餘長安咬著牙點點頭,與此同時,終南武院的帶教先生冬秀和紅袖走到了齊玄身邊,冬秀俯下身子對齊玄說道:
“齊府主,終南武院隸屬王朝之外,冬秀實在不能出手幹預此事,但是我保證會平安的把我的弟子待會終南。”
齊玄放心的點點頭,他看著逐漸模糊的天空,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
“終於能去見你們娘了,爹,走了…”
餘長安站起身,他揚起頭可仍舊抑製不住淚水,縱使是紅袖此時也是哭做淚人,餘長安對身後的冬秀說道:
“還勞煩先生帶他們姐弟二人離開,齊玄的屍首稍後我會和伯母葬在一處。”
餘長安繼續對紅袖說道:
“紅袖,去開西門,帶著莊客們離開,有攔路者格殺勿論,一個不留。”
紅袖扶起已經昏厥的齊風靈,說道:
“公子放心。”
站起身的冬秀,看著眼前這位雙目赤紅的年輕人,她緩緩說道:
“我會先帶著他們繞路至西邊的夏都王朝,然後轉路回到終南,等此間事情告一段落,再讓他們姐弟回來祭拜齊府主。”
餘長安深施一禮,他說道:
“長安多謝冬秀先生。”
“姓餘的,我不走,我要給父親報仇!”
一旁的齊風林哽咽著說道。
“餘公子,我們也不走,我們要和這幫狗娘養的畜生拚個你死我活。”
“對,我們不走,和他們拚了,為府主報仇!”
身後的齊府莊客一同喊道。
紅袖有些為難的看著餘長安,不知如何是好。
餘長安轉過頭麵相眾人,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