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娘起來的很早,起來就過來看望朱明華。昨天可是把她嚇夠嗆。萬一兒子真傻了那自己的下半輩子可怎麼過啊。進屋看到兒子起來一切都正常,放心說道:“寶兒,認得為娘不?”
“認得啊,你不是我娘嗎?昨天你還去馬員外府裏碰瓷了。”
老娘不知道碰瓷是什麼意思,但是看到兒子沒事也不管其他了,開心的說道:“徐半仙說你可能患有失憶症,讓為娘多跟你說說家裏的事。”
“好啊,娘你說吧。”
“好,娘說了。咱家是太祖十二世孫,楚王係的,你記住啊,你是正根的天子貴胄,你還有職位在身,是禮部掛號的輔國中尉,每年二百石米呢,雖然現在七折八折的剩不了多少,但是你輔國中尉的名號還是拿得出手的。”
朱明華聽老娘在哪絮絮叨叨講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說道:“娘,好了,這些我知道,我爹呢?”
老娘一聽這個,雙眼一紅說道:“你爹去年沒了,你爹要活著咱們孤兒寡母還用受這欺負。前年你爹在街裏看到有客商的馬車經過,尋思弄點銀子給咱娘倆做身衣服,可以沒想到那外來的殺才不知道湖廣的規矩,看到你爹鑽到輪子下麵竟然沒勒住馬車,你爹就這麼沒了。”
朱明華聽到這滿臉黑線:“這都是一家什麼人啊,丈夫碰瓷,老婆罵街,真是奇葩。”
老娘繼續講道:“後來為娘帶著你和你舅舅抓住那SC客商去縣衙打官司,好說歹說那殺才客商才賠了一千兩銀子了事。”
“一千兩,我記著以前在網上看到一篇文章,在明朝晚期一兩銀子相當於現代一千元錢,一千兩銀子就是後世一百萬啊,一條人命一百萬,看老娘咬牙切齒這樣還是要少了?”
朱明華說道:“娘,看你的樣子好像一千兩要少了?”
老娘憤憤答道:“那是當然,那個客商有一個什麼親戚在HN當巡撫,好像還跟縣令有點什麼關係,要不你以為一千兩能完事。前幾年武昌的鎮國將軍帶人洗劫商隊,殺了二十多人,那怎麼了?最後皇爺不判了個鳳陽監禁了事。當時娘也想了,咱們家畢竟在縣裏,大官好見小鬼難纏,日後免不了要與何縣令打交道,惡了他咱娘倆的日子不好過。”
朱明華想到:“沒想到老娘還有這見識,這樣才對,現在你牛逼你是大哥,以後求到我時讓你拉清丹。”
朱明華看到母親沉浸在和父親的回憶中,嘴裏嘟嘟囔囔說什麼結婚當時來多少人啊,楚王府都來人了,禮部金冊什麼樣啊等等。打斷母親的回憶說道:“娘,父親叫什麼名字啊,我叫什麼名字啊,我就記得我叫朱三兒。”
母親聽到我問這個不好意思的說道:“太祖當時定的咱們楚藩名字要按:孟季均榮顯,英華蘊盛容,宏才升博衍,茂士立全功,排列。你爹是容字輩,叫朱容二十一,你叫朱宏三。”
“啥?我爹叫朱容二十一?”
“禮部這幫殺才不愛動腦取名字,成字要留給親王和郡王近枝用,像我們這樣的宗室隻能用生日的排名了,你爹在楚藩裏當年排名二十一,你生日是初一,排第三,得個好名字。”
“這還好名字?”朱明華叫道。
老娘說:“這算不錯了,當年我聽你爹說還有怪名字呢,像周藩的安昌王朱肅渣、洧川王朱恭榨;魯藩的新蔡王朱新掛;肅懷王朱紳堵;遼藩的湘陰王朱憲煙、衡陽王朱寵淹;唐藩的承休王朱碩鰾;徽藩的鹹平王朱常漦、延津王朱常湌;益藩的浦陽王朱常漿、仁化王朱由條。最牛的是岷藩的祁陽王朱幹蛙、廣濟王朱幹腫。你喜歡這樣的名字嗎?”
朱明華聽完哈哈大笑:“我還是叫我的豬頭三吧,怎麼說也比朱由條、朱幹蛙強。”
老娘看到兒子哈哈大笑,看來應該沒什麼大病,也開心的說道:“好了,不是豬頭三,是朱宏三,兒啊,早飯做好了,你去廚房吃吧,娘還要打理前院的鋪子,吃完你自己玩吧,記住不要去城外的馬家莊,離那個掃把星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