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葉傾心似那古人般文縐縐起來,索幸無人探究她的神情。
“中毒?荒唐!”裴遠又忍不住大罵。
夜晨楓眉眼卻閃過一絲欣喜,似乎全然信了這丫頭的話,“所以,我妻子還有救?”
“嗯,大體如是!”
葉傾心點頭,見夜晨楓幾乎壓抑不住欣喜又淡淡開口,“但,希望您給小女一周的時間,小女也不能保證讓她醒過來...”
“說到底還不是無用功,你已經害死她了!”裴遠淡定陳述事實,他料定葉傾心不過在掩人耳目,興許給她一個星期,她便逃去天涯海角?
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如何做不到這般?
葉傾心,是你觸及我的底線,休怪我翻臉不認師生情。
裴遠想著,若再不為自己爭取,隻怕往後就失去夜晨楓的青睞,也許還扣上誤診等一係列庸醫的標簽?那他的事業...
“傾心,別怪為師不念舊情,你實驗的誤判次數在我那可是一一有詳細記載,如今你還要讓夜總裁再傷一次心?你知不知道給人希望又給人絕望是如何的痛苦?”
“傾心,作為你的前輩,裴師傅不得不提醒你,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更何況攸關生死,今日起為師決定降你的級,回去從實習生做起!”
裴遠苦口婆心,數盡了葉傾心的不是,又表現出自己的寬容豁達,皺紋眯起的眼角毫不掩飾痛心遺憾又略帶愧疚的味道。
渾濁的眼眸卻分明閃現著警告、和嘲諷?
葉傾心似無奈的搖了搖頭?
“裴醫生,您是長輩,我諒解您有話直說,您的好我也會記得,當然,等您說完我再說也不遲!”
“夜先生,雖然我不能完全保證病人醒過來,但我能保證她如之前那般完好!”
“雖然小女年紀尚小,不能保證她一定能醒,但小女承諾絕不傷她分毫,現在她如此沉睡不過是兩種毒已經在糾纏,還請原諒小女私自做主對您妻子用藥,待您妻子康複,小女願負荊請罪!”
說著,葉傾心如古人似的鞠了一躬,不等幾人開口又繼續道,“六年,多麼漫長的一個數字,夜先生能等六年,應該也不在乎這一個周吧?”
“一看您就是有遠見之人,必然不會恪守古板隻求穩,若是有萬分之一讓您妻子醒來的機會,隻要不惡化她的病情,想必您會非常樂意嚐試,不知小女說的對否?”
什麼話都讓她說了,於情於理!
他妻子還假死著,如今希望全在這似精明能幹的丫頭身上,夜晨楓,他,可還有其它選擇?
“葉傾心,沒想到你如此伶牙俐齒,誰知道你會不會帶著病人去偷渡?”
裴遠越發氣的不輕,卻再次被夜晨楓打斷。
“說說看,你的要求以及目的!”
如此能說會道,隻怕有備而來?
麵前的丫頭與之前恍若變了一個人,夜晨楓不得不懷疑。
冥冥中卻又給人信服的感覺,無論如何,他都不想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