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峻極峰,峻極禪院。
“怎麼樣?查到秦不悔的消息了麼?”大殿中,左冷禪陰厲的聲音響起。
自從鍾鎮等人在華山全軍覆沒之後,左冷禪的臉色就沒好過,總是一副陰沉欲怒的樣子,搞得嵩山上下,現在是人人自危。
陸柏回道:“回稟掌門師兄,還沒有。這半個月以來,秦不悔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絲毫不見人影。”
如今右臂被廢的‘仙鶴手’,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收集消息的工作了。
“嗯。”左冷禪聞言,點了點頭,先是鬆了口氣一般,而後咬牙切齒的恨聲道:“最好他永遠也不要再出現。”
因為秦不悔的關係,嵩山最精銳的力量,十三太保死了一半還多。
一想到這裏,左冷禪就恨得牙根兒癢癢。
“師兄,現在秦不悔的生死還是個未知之數,咱們此時召開五嶽大會,會不會有些操之過急了?”
對此,陸柏表示有些擔憂,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萬一他要是沒死,到時候再突然跳出來,那咱們可就···”
“哼!這個我當然知道。他要是那麼容易就死了,他也就不是秦不悔了。”
左冷禪冷哼一聲,打斷了陸柏的話,隨即又道:“隻不過,當日他先是中了我全施展的寒冰神掌,然後又被羅震的天罡正氣擊中。
我相信他現在就算沒死,應該也傷的就隻剩下半條命了。”
這話說的像是在寬陸柏的心,但更像是在寬他自己的心。
回想起那一天的情形,左冷禪仍舊感到有些心有餘悸。
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在那種攻擊之下,秦不悔沒死也就算了,竟然還爆發出來那樣驚人的戰鬥了。
當日若非有羅震出手,替他攔住了秦不悔的腳步,隻怕他現在已經沒有機會,再站在這峻極大殿中發號施令了。
而讓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在他逃走的第二天,羅震的死訊就傳到了他的耳中。
當時的情況,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羅震既然死了,那肯定是死在秦不悔的手裏,而且是死在了身受重傷的秦不悔手裏。
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左冷禪是打心底裏不願意相信,因為這意味著秦不悔的武功,實在是太可怕了。
直到又過了幾天,一直沒收到有關秦不悔的任何消息,他才稍稍放下心來。
他猜測秦不悔雖然殺了羅震,但也肯定受了無法估量的重傷。
此時不見蹤影,多半兒是躲在什麼地方,療傷去了。
“行了,事已至此,多想無益。請柬即以發出,四派之人隻怕不日就將抵達嵩山,咱們就是想後悔也沒機會了。
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了,他秦不悔在受了那麼重的內傷後,還有能力蹦出來壞我大事。”
“但願一切如師兄所言。”言語中,陸柏仍舊難掩擔憂之意。同時更是心下暗歎:“唉!這場賭注若是失敗了,隻怕嵩山派的百年基業就要毀於一旦了。”
“嶽不群呐,嶽不群,我到要看看,沒了秦不悔的華山派,還拿什麼跟我鬥。哈哈哈···”
空蕩的大殿中,左冷禪的笑聲不斷回蕩。
而一旁的陸柏卻是臉色突然微變,在這笑聲中他竟似隱隱聽出了一是癲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