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水笙言語中流露出的關心之意,秦不悔輕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此時,另一邊,那一幫烏合之眾也已經有了結果。
沒了任我行的領導,這幫人不過就是一盤散沙,很難再產生威脅。
而方證大師也終是慈悲為懷,並未過多為難他們,隻是訓誡了幾句,便讓他們帶著任我行三人的屍體下山了。
此次左冷禪召開五嶽大會雖是別有用心,但名義上還是為了商討如何應對任我行。
如今任我行已經命喪於秦不悔之手,威脅既除,這大會自然也就沒有再開下去的必要了。
塵埃落定,眾人一同下了封禪台。
峻極禪院,大殿之內,各派掌門弟子再次齊聚一堂。
“唉!今日之事也算是一波三折了,誰也沒想到任我行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
不過好在秦師弟及時出現將其擊斃,這也算是給了咱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想起封禪台上發生的一切,天門道人頗為感慨的說道。
“嗬嗬。”秦不悔輕笑道:“天門師兄客氣了,身為武林正道,小弟略盡棉薄之力也是應該。不過要說這驚喜···”
說到這裏,他突然頓了頓,將目光挪到了左冷禪的身上,然後似笑非笑的繼續道:“我想左師兄才是最驚喜的那個。我說的沒錯吧,左師兄?”
左冷禪聞言頓時一驚,隨即急忙掩飾,強裝鎮定道:“秦師弟這是何意?為兄有些不太明白。”
見此情形,眾人亦是紛紛投來不解的目光,唯有嶽不群眼中一絲了然之色閃過,好似知道了些什麼。
秦不悔一句話,讓大殿內原本愉快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怎麼,左師兄這麼快就忘了?當日杭州城外,無名山中,你和東廠督主羅震一人一掌,可是險些要了小弟的命啊。”言語間,秦不悔仍是似笑非笑,讓人看不出喜怒。
“什麼?”天門道人失聲驚道:“秦師弟,這玩笑可開不得。”
其餘眾人聞言,同樣是震驚不已。
秦不悔道:“到底是不是玩笑,那就要問問左師兄了。”
“我想秦師弟一定是認錯人了。”左冷禪義正言辭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你我分屬同門,左某怎會暗中加害於你。”
陸柏這時也出言幫腔道:“不錯,我師兄堂堂五嶽盟主,一向光明磊落,怎會有此卑鄙行徑。”
此刻兩方各執一詞,除去華山派眾人,其餘幾派之人均感是非難辨。
不過相對於一向野心勃勃,意圖合並五嶽劍派的左冷禪,天門莫大定閑三人此刻更偏向於相信秦不悔。
“阿彌陀佛。”方證勸道:“秦大俠,此事既無證據,說不定其中有所誤會,兩位皆是武林中難得的棟梁,切不可因此而傷了和氣。”
“大師所言不錯,倘若事情當真如你所言,就請你拿出證據,否則你這就是汙言誹謗。”
左冷禪身後,十三太保中的‘大陰陽手’樂厚接口道。
“你要證據,我就給你證據。”秦不悔冷然道“正如任我行所說的,人可以偽裝,但是左師兄你那一身寒冰真氣可做不了假。如何,可敢讓我一試?”
“什麼寒冰真氣,左某一概不知。”
聽到寒冰真氣四個字,左冷禪明顯有些慌神,但在看到方證和衝虛以後,他還是選擇了矢口否認。
他覺得此刻各派掌門盡皆在場,再加上秦不悔和任我行大戰一場後必定功力大損,絕對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對他貿然動手。
隻可惜,事實證明他想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嗬,不承認?好,那我就打到你承認。”
輕蔑笑聲響起,隻見秦不悔說話的同時,身形疾閃而出,揮掌直取一丈之外的左冷禪。
變生突然,眾人錯愕。
再看秦不悔,不過電光火石之間,此刻已然到了左冷禪身前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