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最後隻得開口求慢。
她的心裏雖不明不白地有懼意,卻又總認為事情並非極其嚴重,至少嚴重不到他有必要如此“懲罰”自己。
但她的話,帝君恍如未聞,仍快步拖著她走進帝宮,走過一群群一排排噤若寒蟬,一見他們來了,就跪地不敢起身的侍從們身邊,一徑來到書房內。
她正詫異,就又被帝君拖著來到他的書桌邊,還沒會意過來,他已不知打哪拿來一本書,抖了抖後,內裏就掉出一張紙來。
他一隻手將它攤開,另一隻手按了她的頭,就象要按下牛頭喝水一樣死死地按了道:
“你自己的字,你自己總認識吧?事如今墨跡未幹,箋紙猶新,你就想反悔了?”
靈被他按捺著,痛苦地低著頭瞧麵的紙.
紙上那娟秀的字,她當然認識,當時為了幫小玉和她的夫君團聚,她……
雖是依他的要求寫的誓言書,但上麵每一個字都是她自己親筆填上去的,填著她發誓不與夫君分房獨眠……
麵對著眼前這張紙,靈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硬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也對,朝誓夕悔這種事,你早做得慣了——”靈聽帝君的聲音在身傍陰冷地道:“明知你不可信,我還、還……”
帝君的話沒說完,沒說完便鬆開摁了她頭的手。
靈於是抬起首,正欲偷偷吸一口氣,就見他已大踏步去了門邊.
打開來,兩個幫助過靈的,她的近身侍女嗚嗚的哭聲便傳入她耳裏,一聽到她們的哭聲,靈的麵色就又變了,變得紅中泛灰。
她來不及有所表示,就已聽到帝君冰凍般的聲音在道:“除了你們,協助她做這件事的還有誰?”
靈快步邁向門邊,但見門前已跪了一地的人,細奴此時也越過眾人來到門邊,一聲不吭地跪在兩個侍女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