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上所述,所以我們誠心誠意地敬請您,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曾經橫掃天下的曹大將軍,高抬您自殺的貴手,留自己一命。吾在此,以大漢皇叔、荊州牧、行大司馬—我父親的名義發誓,不僅保住您無比寶貴的性命,還要無比隆重的禮送歸去!可好!”劉禪俯身揖手,無比誠懇道。
劉禪的表演令大夥們捧腹不已,不少人笑得前俯後仰,現場的氣氛輕鬆活躍了許多。
“哎,哪個誰?誰……誰……誰……,你們可都正經點兒。在威嚴的曹大將軍前麵必須嚴肅認真啊!”劉禪一臉認真手指大夥,煞有介事,指指點點道。
大夥笑得更厲害了,不少人甚至連肚子都笑痛了。
這邊廂可苦了曹純,他盯著時而一本正經、嚴肅認真,時而嬉皮笑臉、精靈古怪,時而胡言亂語、瘋癲神經的劉禪,十分納悶。
猜不透這小家夥到底是聰明精明的明白人,還是裝瘋賣傻的楞小子?
曹純隱隱約約地感到這個劉禪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心機深沉,深不可測。小小年紀就這麼陰險毒辣,實在可怕。
本來自己已做好視死如歸的準備,自殺明誌,壯懷激烈,馬革裹屍,成就將軍戰死沙場之美名。如此,不僅可以保存名節,還可以保全家人。可謂死得其所,死亦是生。但劉禪顯然早已料到自己會走這一步,早提前布局讓人防範,使自己不能如願。
這小子知道自己失去虎豹騎後,心如死灰,行屍走肉,毫無價值,形同廢物,生已無害,生也是死,就是放回去也是與死無異。
劉禪下一步必定是將自己軟禁,百般羞辱,到那時自己真正是喪師辱國,辱沒祖宗。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種失去自由、自我、自主的軟禁日子,將會暗無天日,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痛苦煎熬。
想到這,曹純不禁打了一個寒蟬。
小子,吾不會讓你陰謀得逞的!曹純雙目噴火,死死盯著劉禪這個半大小子,帥得一塌糊塗,卻透出詭異陰森的臉蛋。哼哼,不會那麼容易如你所願的,其實破你所設之局不難,隻須設法激怒你便使你計策落空。
曹純打定注意,假裝跪倒在地,左手在戰袍的遮掩下悄悄地拿起長戟,低頭偷窺了漢軍中軍一眼,測準了諸葛亮的方位。
“諸葛村夫,吾願降……。”曹純喊出了這句話以後,猛地站立起來,火光電石之間,左手全力快速地投出長戟。
在刺眼陽光的照耀下,雪亮的長戟閃著可怕的寒光,夾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閃電般地襲向諸葛亮。
眼看天下第一大才諸葛亮就要血濺當場,死於非命。由於事發突然,眾人皆呆若木雞,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不少人以手掩麵,不忍相看。
“軍師快閃!”反應奇快的向寵、輔匡、宗預大驚失色急喊道。
“嘡啷”一聲巨響,一麵圓盾恰到好處地出現在諸葛亮的麵前,擊向長戟,快速飛行力道十足的長戟餘勢很大,被盾擊中改變了方向,戟頭猛地插在諸葛亮前麵,入地半尺,力量驚人,激烈地搖晃著,發出“嗡嗡”的聲音。
“嚇殺吾也!”諸葛亮被嚇得臉色發白,驚叫一聲,軟綿綿地攤坐在四輪小車上。
“軍師無恙!軍師無恙!”諸葛亮被嚇暈,引來眾人一片驚呼。萬幸的是未死,懸在半空的心總算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