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荊州論政(1 / 2)

時空退回到荊州江陵。

久違的太陽終於緩緩探出調皮的笑臉,驅散了濃霧,也驅散了劉禪與荊州軍民的陰霾。

陸遜穩穩地立在船頭上,惆悵地望著荊州江陵這座江南重鎮,目光深邃而憂傷。

白衣勝雪的衣裳,在柔柔的江風吹吹拂下,淩空起舞,給站在城樓上目送的劉禪和荊州,留下了一個玉樹臨風的瀟灑背影。

站在的的船隊已經揚帆起航,慢慢地沒入了茫茫的江麵,消失在廣袤的天際間。

望著隱虎陸遜瀟脫出塵、卓爾不群的英姿,對這個曆史上蜀漢與劉備的一生之敵,劉禪竟然恨不起來。

生逢漢末三國這個爭權奪利、各為其主的亂世,置身於

利欲熏天、爾虞我詐的大染缸,誰又能出汙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獨善其身呢?

想到這,劉禪不禁莞爾,又詩興大發,情不自禁地剽竊起唐代詩仙李白的詩歌《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來,當然要把題目稍稍斧正一二才妥帖。

劉禪搖頭晃腦、聲情並茂地吟道:“《江陵城樓送陸伯言之揚州》,故人南辭江陵樓,煙花四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好詩!老友揮手,孤帆遠去,隻留一江春水!伯言乃江南天才,文采風流,韜略過人,雄姿英發,頗有周公瑾之絕世風采。此詩描繪了一副意境開闊、色彩明快、絢麗恬靜的送別畫,與伯言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風采,十分相配。”諸葛亮歎道。

“此詩雖為惜別之作,卻寫得飄逸靈動,情深而不滯,意永而不悲,辭美而不浮,韻遠而不虛。真乃好詩也!”諸葛亮撫掌大讚道。

“鬥這是班門弄斧。讓老師見笑了。”劉禪謙虛笑道。

劉禪話鋒一轉,向諸葛亮揖手道:“當陽一戰,曹操喪膽,曹軍元氣大傷。吾料曹操五年內不敢側目荊州。此消彼長之下,我軍兵強馬壯,已不在江東之下。而陸遜新敗於軍師之手,折兵損將,又怕曹軍南下報赤壁之仇,定然會假意結好於荊州。”

“然也,江東與荊州唇齒相依,隻要我們強大起來,孫權無可奈何之下,也隻能容忍我們這個荊州之虎,在他的臥榻之側鼾睡了!吾料不日,魯子敬便會前來。”諸葛亮笑道。

“老師,對孫權我這個碧眼舅舅,永遠都要防範。他就是一匹貪婪的野狼,隨時隨地都會偷襲荊州。不可不防啊!”劉禪憂心忡忡道。

“魯子敬?便是魯肅?老師,你這麼斷定是他呢?”劉禪驚叫起來。

“在江東諸公中,唯有孫策、魯肅魯子敬有放眼天下的戰略眼光,謀劃大局之能力。餘者皆謀一域龜縮守成碌碌之輩,不足道哉。孫權手下,也隻有魯肅堅守與孫劉聯盟。故吾有此認為。”

“原來如此!那孫權、周瑜、陸遜如何?”劉禪驚問道。

諸葛亮笑道:“誠如鬥兒所言,孫權便是一匹見利忘義之餓狼。得其父兄餘蔭,才得以坐擁江東,也不過是個守成之主,哪裏會有其兄孫策心懷天下、開拓八荒之雄心。他隻會看著眼前利益,隻能是找機會偷襲偷襲,搞搞破壞,借機敲詐,搶點殘羹剩飯罷了。”

劉禪拍手叫好道:“老師,說得太好了。人言孫權等為江東鼠輩!果不其然,他們便如老鼠一般,做事永遠偷偷摸摸,見不得光,有機會就來偷竊一點好處。但,還要深刻記住他們還是一匹餓狼!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不可小覷,否者,在猛虎受傷之時,餓狼就會給你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