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意猶未盡,繼續痛哭流涕,以衣袖掩麵道:“水鏡先生這盤棋下得太大了!大得令人難以置信,不敢相信。”
事情柳暗花明峰回路轉,眾人被劉禪突如其來的誇張精彩表演驚呆了,一個個呆呆地看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劉禪,十分納悶和不解。
劉禪睜開沒有眼淚的眼睛,皮笑肉不笑,問道:“水鏡先生,你在這裏公開你的秘密,不怕有人去告密嗎?”
“無妨!這些人都是我的門生故友。你又是我反曹之同盟,我們都有共同的利益和共同的目標。嗬嗬。”司馬徽陰測測地笑著,眼裏又快速掠過一絲殺氣。
劉禪看著司馬徽菊花般陰險的臉,強忍著憤怒,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笑道:“是啊。如今我們在座的都誌在反曹,可謂是誌同道合的同盟同誌,有著廣泛的合作領域、廣闊的合作空間以及堅實的合作基礎。還望,水鏡先生以後多多照顧。”
“好說,好說。”司馬徽還是笑容可掬,爽快地笑道。
“嗬嗬。林川還有一問,還望先生不吝賜教。”劉禪道。
“但說無妨。”司馬徽道。
“水鏡先生,十年內,曹氏父子叛逆必定取漢而代之,建立其曹氏王朝。如此篡漢注定不得人心,其政權也必定暗潮湧動,搖搖欲墜,不到四代而亡。那問題來了,曹氏王朝滅亡以後,由誰來掌管天下呢?”劉禪似笑非笑戲謔道。
“這個……這個……”,司馬徽目光閃爍,支支吾吾道:“當然是當今天子啊。”
“如果到那時大漢天子已然駕崩了呢?”劉禪逼問道。
“這個……這個……,那就從漢室宗親裏擇優繼位。”司馬徽欲言又止道。
“嗬嗬,水鏡先生可真的是大漢忠臣,忠君愛國之楷模,我輩頂禮膜拜之榜樣!”劉禪撫掌大笑道。
“林公子謬獎,謬獎。”司馬徽皮笑肉不笑道。
“吾有一策,比先生之策更快實現我們的目標。”劉禪道。
“啊。願聞其詳。”司馬徽訝然道。
“劉皇叔皇族血脈,天潢貴胄,天資仁厚,宇量弘毅,素以仁德,禮賢下士,知人善用。雄姿傑出,機權幹略,雄才大略,不逮曹操,有王霸之略。威而有恩,勇而有義,寬宏而有大略,巋然一世之雄。以興複漢室和拯救蒼生百姓為己任,崎嶇百折,屢敗屢戰,百折不撓,僨而益堅。雖顛沛險難而信義愈明,勢逼事危而言不失道。如今雄踞荊州,沃野千裏,士民歸附,天下歸心。麾下兵精糧足,雄兵十萬,龍騰鳳翔,猛將百員。立足荊州,進取西川,連成一體,霸王之資,足與曹操抗衡。”劉禪滔滔不絕道。
劉禪話鋒一轉,慷慨激昂道:“不若水鏡先生帶領我們在座之人,一起投奔劉皇叔。如此一來,皇叔麾下得到眾多名士高人,五瑞有三,勢力必定大漲,不日將拿下西川。前者又在當陽大敗夏侯淵,全殲虎豹騎,生擒趙儼,活捉曹純,砍殺樂進、呂常等大將,擊傷曹仁,斬首數萬,令曹軍元氣大傷。將來曆經十年休養生息,假以時日,國富民強,兵強馬壯。此時,曹操老死,曹丕篡漢,天怒人怨,天下有變,便可聯合孫權,兵分三路,一路兵出長安,另兩路北伐中原。逆曹內有司馬家族謀劃策應,外有孫劉盟軍兵臨城下,天下一統,四海歸一,興複漢室將指日可待!而如果按照水鏡先生之謀,則需要等諸夏侯曹元勳死光之後,數十年方才可摧毀之。先生,何故舍近求遠,棄易就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