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杜普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轉而痛心疾首地對司馬徽道:“水鏡先生,曹操托名漢相,實為漢賊,你素知我家主公平生最恨曹操。因此與江東孫權結成聯盟,共拒曹操。而你們卻助紂為虐,為賊張目,為虎作倀,如果主公和兩位軍師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你叫他們如何的痛心疾首,情何以堪?!這個樣子,我很難做啊。”
“杜大人,我們真的沒有作對不起孫劉聯盟的事情。蒼天在上,我心可鑒!冤枉啊。”司馬芝幾乎帶著哭腔,無比悲憤地喊道。
劉禪冷冷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司馬徽正沒地方發火,聽到劉禪煽風點火的話,不由惱怒地看了劉禪一眼。
劉禪卻是全無懼色,還是冷冷地盯著司馬徽的眼睛。
兩人目光相接,一老一少竟然鬥起雞眼來,不到一分鍾,司馬徽就敗下陣來。
司馬徽心有餘悸,因為他從劉禪的眼睛裏讀不到什麼信息,隻見一潭碧水,一泓秋水,深不見底,神秘莫測。
隻覺得劉禪的目光如刀,寒氣透骨,攝魂攝魄,好像能讀懂司馬徽心中的秘密。
司馬徽心頭大振,知道劉禪精通讀心術,而且極為霸道,肆無忌憚,蠻不講理,令他極為恐懼。
司馬徽心中暗道,假以時日,這個小魔頭,必定成為司馬家族的心腹大患,攪得司馬氏的百年大計天翻地覆,永無寧日,潰不成軍。
真的是留不得,必定要除之而後快!司馬徽眼裏寒芒閃動,暗下決心。
然而,目睹司馬徽一舉一動的劉禪卻是不屑一顧,一笑置之。
杜普聽出是少主劉禪的聲音,知道他安然無恙,不禁心頭大定,他喝道:“水鏡先生,以前你備受主公敬重,因為你是臥龍、鳳雛兩位軍師的師傅,授業恩師,還有你為主公大力舉薦人才,品行高尚,有功於國。但如今江東吳侯投訴指控你,涉嫌助曹作惡,致使江東軍傷亡數萬,已構成破壞孫劉聯盟和興複漢室之大罪,形同造反。”
杜普麵如沉水,語氣冰寒:“吾身為皇叔親封的臨沮國、中盧國最高的行政長官臨沮長,不得不顧及複漢大局,必須秉公辦事,不能徇私舞弊啊。吾也是亞曆山大啊!”
杜普語氣稍緩道:“還請司馬先生予以理解配合!”
“怨有頭,債有主。捉拿司馬徽、司馬芝,為江東數萬將士報仇!報仇雪恨,報仇雪恨!”此時,梁大和傅彤帶著繞帳衛乘機鼓噪起來。
司馬徽父子的臉如死灰,神情數變,竟然毫無對策,手足無措起來。
杜普向司馬徽攤了攤手,十分無奈地歎氣道:“水鏡先生,本縣長也是難做啊。我們也沒有辦法啊。怎麼辦呢?”
“臨沮長,既然江東方麵強烈要求引渡司馬氏他們,你就按章辦事吧。”劉禪笑道。
“引渡!”杜普不禁驚叫起來。
劉禪心中好笑,哈哈,這麼高科技超級前衛的名詞你當然不懂了。
杜普撥開司馬徽父子兩人,走到劉禪前麵,揖手謙虛道:“這位公子,請教一下,你說的‘引渡’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