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煙塵中,一麵“漢”字大旗迎風飄揚,獵獵作響。領頭的兩員大將正是臨沮長杜普、“當陽敢死別部”右部督習珍。
司馬徽臉色劇變,陰雲密布,心道他們又來幹什麼?
杜普跳下馬,向司馬徽拱手道:“水鏡先生,在白石洞為何把洞口封了,令我們不得而入?”
司馬徽十分尷尬,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詞不達意道:“事出有因,來不及向臨沮長辭別,實在是抱歉。”
“原來如此。”杜普假裝恍然大悟道:“我等此來是為先生送行的。”
“有勞臨沮長了。”司馬徽揖手道。
司馬徽扭頭問劉禪道:“你說的馬在何處呢?”
劉禪一揮手,笑道:“水鏡先生放心,吾辦事,你放心。我是言出必行,行必果。”
說完,劉禪走到杜普身邊,附耳低聲如此這般講起悄悄話來,杜普滿臉笑容,點頭哈腰。
司馬徽一臉疑惑,看得有些不太理解,當然更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其實,劉禪和杜普正在唱雙簧戲,劉禪交待杜普待會應該如何配合。
劉禪一揮手,向寵馬上給杜普捧上一個沉甸甸的包裹,杜普露出了貪婪狂喜的神態,接過來掂了掂,眉開眼笑地收了下來。
不一會,杜普就讓十名兵士人牽來十匹生龍活虎的良駒,走向劉禪。
劉禪示意他們在一旁侍立,對司馬徽笑道:“水鏡先生,你要的馬不是來了嗎?”
“全部的馬給我?”司馬徽又驚又喜道。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個“林川”人小鬼大,用了一包財寶一下子就拿下了十匹良馬,不禁讚歎不已。
“是的。”
“什麼條件?”
“這兩條龜形大船、兩條魚、一個人。”
“什麼人?”
“當然是那個與鮫人有淵源,精通大海生物馴化之術的泉客。”劉禪狡黠笑道。
“是他!為何是他?”司馬徽驚奇道。
“你把龜形大船和兩條魚送給了我,我又不懂怎麼與大烏賊打交道,要來也是無用。你好事做到底,就把配套的泉客也送我了吧。”劉禪笑道。
歸心似箭的司馬徽已十分不耐煩了,心想,離開水這個泉客就變成了廢物,以後回到了北方大陸,幾乎用不上泉客了。反正也派不上用場了,不如送給林川做個順水人情吧。
“好吧。”想到這,司馬徽爽快地笑道:“泉客,你過來。”
“是。”泉客應聲而來,跪倒在司馬徽麵前。
劉禪聽到泉客的聲音沙啞尖銳生硬,猶如金屬摩擦發出的鏗鏘之聲,十分驚奇,不禁舉目觀看。隻見泉客蒙著麵一身青衣把全身裹得嚴嚴實實,連手腳也沒有露出來。隻有兩隻眼睛露出來,眼尖的劉禪分明發現這兩隻眼睛也是綠色的,閃動著綠光。
司馬徽雙目炯炯有神,厲聲道:“泉客,從今往後,你就為這位林公子效命。”
“這……”泉客低著頭,不敢看司馬徽,懦懦道。
“哼!你敢抗命?!”司馬徽眉毛歐挑,冷哼道。
“不敢!”泉客“咚咚咚”地向司馬徽磕起頭來,磕得頭皮都破了。接著轉過身,又向劉禪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