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劉禪恍然大悟,話鋒一轉,不無嘲諷道:“然而,如今他們卻變成了暴曹的幫凶,唯金是圖的暗殺組織。”
“俠之前身乃武士。夏商周‘國之大事,為祀與戎’,也就是說,國家的重要任務一是祭祀先祖,二是培養可以保衛國家的武士。”徐庶繼續道。
劉禪十分認可徐庶的觀點,他的思緒萬千,聯想翩翩。
在古代,由於人們對自然的恐懼,就產生了祭祀以表達人們對自然界的尊敬和崇拜,既然國家把“祀”與“戎”並重,可見國家把培養武士放在了舉足輕重的地位。但真正武俠的出現是在春秋戰國時代。
戰國時代,國之疆土分崩離析,割據爭戰,自古英雄出亂世,正是這種爭戰紛亂的土壤造就了英雄的輩出,武俠也就成為了曆史的必然。嚴格意義上說,武俠是武士的進化產物。
為武士者,健勇而已。而為武俠,則除武藝高強之外,更具有豪邁無畏、扶危濟困、懲惡揚善、重義守信、精忠報國等等品質與精神。”由此可見,武士與武俠雖有其尚武之共通點,但是二者不乏有差異之處。從其精神和思想來看,武俠更具有遠大的思想抱負和卓識遠見,思想的內涵也更為深邃,所以說武俠是武士曆史進化的產物。
徐庶繼續道:“俠與武的結緣有著深刻的曆史背景。春秋戰國以來,貴族傳統是以‘士’行武的,當時的‘士’文武兼習。後來,由於朝廷職位的變革,‘士’也逐漸分野為文士、武士和謀士。”
“由於戰爭頻繁,紛爭劇烈。文士、武士和謀士便被時之‘執國命者’所重,形成了普遍流行的養士之風。其中,偏重習武的武士逐漸分野成了墨俠、遊俠、刺客。故而,俠乃貴族武士之孑遺。既然俠是武士的後裔,俠與武的淵源也就不言而喻,可以說所有俠都是以武著稱的,他們就是武的寄托和象征。”
劉禪恍然大悟道:“所以說,我們墨家就是以武立世,以俠救民之群體。”
徐庶點頭道:“故而,太史公司馬遷在《史記.遊俠列傳》對俠的精神作了高概念的詮釋: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蓋亦有足多者焉。”
徐庶提高了聲音,道:“春秋戰國時代可算得上是俠士們行俠仗義的黃金時期。”
“戰國時,我墨家俠士朱亥武藝高強,袖中常攜帶四十斤大鐵椎,在信陵君竊符救趙中一椎打死晉鄙。”
“燕太子丹利用墨俠荊柯刺殺秦王,雖因劍法不濟未能行刺成功,悲壯就義,但也非絕非等閑之輩。”
“相比荊柯而言,聶政可以稱得上是俠中的高手,隻用一劍就刺死了俠累,衛士會攻也奈何不了他。”
“在春秋戰國時諸如此類武藝高強之墨俠不勝枚舉,這也再次印證了俠與武有著密切的關係,很好的詮釋了韓非‘俠以武犯禁’之論斷。”徐庶侃侃而談。
劉禪詩興大發,情不自禁的吟誦起後世李白之大作《結客少年場行》:紫燕黃金瞳,啾啾搖綠騣。平明相馳逐,結客洛門東。少年學劍術,淩轢白猿公。珠袍曳錦帶,匕首插吳鴻。由來萬夫勇,挾此生雄風。托交從劇孟,買醉入新豐。笑盡一杯酒,殺人都市中。羞道易水寒,從令日貫虹。燕丹事不立,虛沒秦帝宮。舞陽死灰人,安可與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