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笑道:“鍾大人深謀遠慮,把關拒守之計十分穩妥,本公子十分佩服。然而,以吾觀之,關西叛軍不過是烏合之眾,不堪一擊。”
夏侯淵驚愕之餘,饒有興趣地看著劉禪。
鍾繇聞言大驚失色,驚魂未定問道:“小小孩童,竟然口出狂言?!”
劉禪站起身來,環視了一圈微笑道:“馬超出身豪強軍閥之家,有呂布之勇,久經征戰,鏖戰沙場,素有威名,被羌胡視之為天將軍。然而,其自恃勇逞強,不過是匹夫之勇,有勇無謀。更主要的是馬超、韓遂及‘旗本八部’涼州諸將與呂布同類,皆是反複無常,見利忘義,乃無情無義之徒,因利結盟,以利交友,利盡人散。何況馬、韓兩家明爭暗鬥多年,麵和心不和,各自心懷鬼胎,隻要施行離間之計,破之不難。故而,他們之兵越多敗得越快。”
徐庶聽了不禁皺了眉頭,旋即笑而不語。
他與劉禪心意相通,曹操是虎,馬超是狼,都非善類,最好是結局是虎狼相鬥,驅虎吞狼,讓他們兩敗俱傷,劉漢才好從中漁利。
夏侯淵目視劉禪,十分讚賞,點頭微笑。
鍾繇表麵不以為然,心中卻是十分震驚。
劉禪意味深長地看了夏侯淵一眼,笑道:“夏侯都督敢果勇決,戰法精妙,久經沙場,所向無敵,尤其擅長長途奔襲,破敵於千裏之外。麾下良將百員,雄兵數萬,一介勇夫馬超豈是對手。”
劉禪似笑非笑地掃視了一眼眾人,向夏侯淵作揖,話鋒一轉,沉聲道:“然而,馬超有韓遂相助,兵多將廣,還是堅守待援為上。等丞相親自率大軍征討,必大破之。如果單是馬超一方,本公子料定,夏侯都督必定大破馬超,虎步關右,威震西涼!”
劉禪知道,馬超乃呂布第二,無情無義,素無恩信,如等他坐領西涼,必定是養虎為患,尾大不掉。隻有讓他變成喪家之犬,才好收服以大用。
西涼東接雍州,西通西域,山脈前隔,沙漠後繞,‘通一線於廣漠,控五郡之咽喉’。古浪峽被稱為乃西部的‘金關銀鎖’,最窄處寬僅數米,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此戰略要地,既不讓馬超掌控,更不能落入曹操之手。
夏侯淵朗聲大笑,捋須道:“小公子果非凡品,真乃真知灼見!聽聞馬超為拉攏韓遂謀反曹,對韓遂說,之前司隸校尉鍾繇,讓我進攻吞並韓將軍,關東人的話不能再相信了,現在為了抵抗曹軍吞並我們,我決定放棄父親,以韓將軍為父親,韓將軍也應當放棄兒子,以超為兒子。馬超此舉,與三姓家奴呂布無二。真乃無恥之徒!”
諸將聞言轟然大笑。
“西涼第一勇士、校事衛護法、瀚海狂鯊閻行聞訊趕回,力陳利害,反對韓遂跟隨馬超造反,並不知道女婿已投入曹營的韓遂對閻行說,關中諸將領不謀而合,似乎是上天安排的,拒絕了閻行勸諫,並對女婿大加撻伐,痛斥一番。如今翁婿已然反目成仇。”張既陰沉沉道。
“看來這韓遂已被馬超的迷魂湯灌得神魂顛倒,正在做他西涼王的迷夢,不知道神主了。”劉禪笑道:“夏侯都督是時候給他當頭棒喝,讓他清醒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