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操是我們兩家的大敵,如果我是孟起叔叔,無論從國恨家仇的大義,還是從情親的角度,在大漢天下這盤棋局上,您的出路,應該走聯劉擊曹之大道。至於如何走此道,上策是首戰勝曹後,以退為進,上表歸順朝廷,與曹操討價還價,在西涼原有地盤的基礎上,待曹軍主力東撤後,暗中積蓄力量,經營好西涼,通好西域,作為後援,待吾父拿下西川,便席卷雍州,合攻漢中,將西方疆域連成一片。馬劉聯軍共謀滅曹興漢大業,問鼎中原,與曹操逐鹿天下;中策是割據雍涼,在長安三輔一帶,跟曹操形成對峙,保持實力,等待時機。下策就是跟曹軍死磕到底,兩敗俱傷,玉石俱焚。以上三冊,還望三思後行。”劉禪深思熟慮,胸有成竹,把自己與徐庶的規劃娓娓道來。
要重複高祖故事,一統天下,必須拿下涼州和西域,如此才能充分利用剽悍的十部西涼鐵騎和善戰的羅馬軍團,以及羌胡良馬的強大戰力,從而與曹操決一雌雄。
誰知道馬超根本聽不進去,狂傲大笑道:“想我大軍在橫行雍涼多年,從未遇到對手,定要一戰破長安,越潼關,占中原,定天下。”
趙雲、馬雲祿盡皆搖頭。
馬超的反應早在劉禪意料之中,他也不惱怒,笑道:“孟起舅舅,也罷。我們就打個賭,如果你一意孤行,敗在曹操之手,你必須聽我的話,按照我的方略行事。”
劉禪頓了一頓,狡黠一笑,又道:“然而,如果逼得曹操太緊,他老羞成怒,狗急跳牆之下,隻怕會做出令你一生後悔莫及之事。”
“他敢!?”馬超大怒,拍案而起,盛怒之下,一張厚實的鐵木桌子被他拍得稀巴爛。
“桌子何辜?隻怕到那時,孟起舅舅真的追悔莫及,那就百身莫贖了。”劉禪調侃道,瞟了一眼馬雲祿。
馬雲祿會意,嚶嚶地哭了起來:“我可憐的爹,娘啊!我哥要害死你們了。”
“女娃子就是麻煩!”馬超心煩意亂揮揮了手,對劉禪強笑歡顏,道:“鬥兒,計將安出?”
“舅舅,這樣吧。我知道你跟曹操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你又野雄心勃勃,要獨霸一方,甚至要鯨吞天下。但凡事欲速而不達,不能操之過急。未雨綢繆,深謀遠慮,方能立於不敗之地。”劉禪淡淡道。
馬超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嘴角,拱手道:“鬥兒,莫要賣關子了,快說。”
劉禪見吊足了馬超的胃口,便笑道:“今天既然我跟你認了個親戚,我四叔來拜見你這個便宜大舅哥,無禮不成敬意。我叔侄兩人便送你兩份大禮吧。”
“進來吧。”
“大哥,想煞弟弟了!”劉禪掌聲響處,馬岱、馬休、馬鐵一邊哭喊,魚貫而入。
原來劉禪早已經讓他們一起悄然潛入馬超大營。
久別重逢,兄弟四人又哭又笑,齊齊來拜謝趙雲、劉禪。
“孟起舅舅,這是我的第一份禮物。”劉禪笑道,“第二份禮物,就是將你一家老小全部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