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他,一個激靈,怒火上身,起身超公輸打去,卻被公輸一腳正中胸口狠狠的踹飛,連帶著身後的桌子劈裏啪啦的跌倒在地。
袁克端躺在地上捂著胸口呻吟道,喉嚨像是被堵住了,連咳嗽都很困難。
當初那個夜晚,西潤也如這般無助,可惜他卻不在。
不知何時,公輸的拳頭已緊緊握死,眼神冷峻立在原地。
身後細細碎碎的哭泣聲,饒搗了他的回憶,他緩緩轉過身,看見梨花帶雨的她心有餘悸的靠在青煙的肩膀,顫抖著。
“你還好嗎?”
公輸知道清白對女人有多珍貴,試圖慰問道。
那般熟悉、賦予磁性的聲音隻存於她的記憶力,杏眼迷離還帶淚花,容聲雙眼微微上挑,猶豫了一刻。
“是你嗎?——還是我做夢?”
容聲的聲音還是參雜幾分撕裂,又有幾分挑動的喜悅,弱弱自語道。
容聲慢慢緩過神,從青煙的肩上起身,額前的劉海兒被汗水浸洗的一縷一縷左右兩分。
四目對望,已是四年之隔。
“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道,緣分真的青睞這般橋段,對她,每每這般狼狽不堪,對他,每每這般楚楚動人。
容祖風風火火趕來,容聲一把撲進他的懷裏,委屈的嚶嚶做聲。
青煙哽咽著,把前因後果說了個大概,容祖聽後勃然大怒,三人來到了隔壁的房間,一頓痛打後的袁克端醒了酒,識趣地低著頭站在一旁,他的司機也灰突突的挨著。
“世叔,我錯了——我來的時候喝了點酒,就————”
袁克端還恬不知恥帶有一點委屈辯解道。
“就怎樣——喝了酒就可以胡來,你真是給你爹長臉了,你們家這門親我們可高攀不上,現在就給我滾——滾”。
容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眉毛皺成一團,生氣的大聲嗬斥道。
“可是這——————”
司機是奉命來的,卻弄得一團糟,拚命想挽回,卻被徐世昌一聲嗬斥。
“滾————”
容祖撇過頭,指著門的方向嘶啞的喊道。
“反正,早晚你會求著這門親的,走——”。
這位袁少爺一臉的桀驁不馴,死不悔改,舔著臉放大話,頭也不回的撞門而出。
“你——————”
容祖氣的臉都綠,手握拳,狠狠地拍打著旁邊的桌麵。
正堂還有大量的賓客,容祖收拾了心情,匆匆趕到正堂招呼客人。公輸也跟著去了正堂,和兄弟們彙合。
老夫人坐在房內窗戶口的搖椅上,容聲趴在祖母的雙膝上,祖母撫摸著孫女的秀發。
“奶奶,我見到他了。”
容聲嘴角微微上揚,一句話似乎解了四年的心結,明朗的聲音裏有一絲喜悅,剛剛的陰霾似乎已煙消雲散。
“是不是那個公輸啊,恩,是個不錯的孩子,奶奶上次也是他救的,我們祖孫兩是咋了,就攤上這個人了。”
老夫人長歎一聲,微微起皺的臉上,一臉和氣。
“恩——原來他叫公輸啊。”
容聲碎碎自語道,像是得了稀世珍寶,胸口的小鹿刹不住似的砰砰亂跳。
這個名字自此在它的生命裏紮根,發芽,開花,結果,成了她一生的牽絆,也是她聽過最美的情話,從此一顆心為他畫地成牢。
願諸事都如這般奇妙,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