纓人一臉狡邪,美滋滋的想著,不知不覺走近一臉木然的容聲。
“這位姐姐,我哥馬上回來,要不然你先等一會。”
“不用了,我先回去——”
容聲不想在尷尬的處在這裏,立馬決絕的扭頭要走,卻被眼急手快的纓人一把擋在前麵。
“既然來了就等一會嘛————嗬嗬。”
纓人硬拉著容聲坐下,他可不想壞了大哥的好事。
容聲著實嚇了一跳,本想推脫,但心裏還是有點不死心,腳步怎麼邁也邁不動,還是說服不了自己的心,最後便依了纓人。
多年後,她總是想,如果當時她一心決絕離開,她和他便一生形同陌路,互不牽掛,她手撫胸口,謝謝那次遲疑——
昨夜,夜深露重,出了徐府,便投宿客棧,天一亮便匆匆趕回。
午時他們騎馬趕回,一到門口,公輸便一躍下馬,正要伸展腰骨時,一瞥,盯上了正前方牆角的乞丐。
“那個乞丐,之前有嗎?”
公輸眯著眼,眼神裏盡是疑惑,還沒等畫五回答,便好奇走近那個乞丐,立在原地,滿臉狐疑的環顧四周。
撲哧一聲,這乞丐也真是搞笑,這一條街鳥不拉屎,地處城北荒涼之界,無一商販,就算等一天,也不會有人來施舍,最重要原因,沒有人會願意來這個地方,除非命案,告狀,天災,人禍!街道右邊巡防營,左邊保險隊。
公輸略帶調侃,“兄弟,這可不乞討的好地方,今天你是沒有口福嘍。”
但不可忽略的是隱藏在公輸眼裏的不安,他低眉打量著,這蜷縮在角落裏一團糟。
畫五本就一臉憂愁,也沒有心情看著一幕,便漫不經心進了門,倒是沐籟,卻饒有一番心思,留下來觀戰。
圈成團的兄弟似乎被叨擾了清夢,不耐煩的動了動身,換個姿勢,感覺到上空有淩厲的光芒射來,他終於抬起了他那高貴的頭顱,蓬頭垢麵,透過亂糟糟的頭發縫隙中對上公輸那一雙明眸,瞳孔卻敏感的一緊,隨即又有一絲躲閃,弱勢的投降,不敢再看他。
他雙手手心觸地,用力起身,活動筋骨,伸展手臂,滿足的打了個大哈欠,懶散的拍拍屁股沾的灰,彎身拿起地上的碗,哼——一聲傲嬌地一晃一晃的揚長離去。
沐籟無奈一聲,轉身!浪費時間。
這乞丐倒還知道幹淨,用一張紙墊著碗————
公輸彎身撿起剛剛壓在碗底下的白紙,一無所獲的撇了撇嘴,轉身離去。
可是!
那個乞丐並沒走遠,躲在一旁,哎——壓在胸口的石頭像是落了地,輕鬆一聲。
不要走開!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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