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囚禁
景闌暈倒之後,公輸讓人把她帶回了房間,他卻沒有勇氣再去看她,隻能從下人的言語裏聽見關於她的隻言片語。
就在昨天……
湯杓慌慌張張地來找公輸,神色有些不安。
“大帥,今天有屬下在搜查北郊時,發現了一具屍體,據仵作診斷,是珺少爺……”
“啊……”公輸猛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所有的希望就像泡沫一樣,一下子就沒了,他一臉難看,聲音顫抖一聲:“你,你見過了嗎?”
“見過了,屍體已經被燒焦,但是我在屍體上發現了這個……”說著湯杓從懷裏拿出來一個銀鎖。
公輸對這個東西再熟悉不過了,他的每一個孩子出生,他都會送給他們一個刻上他們名字的銀鎖,他手微微一顫抖,接過那個銀鎖,鎖上的“珺”字,立馬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手指順著著鎖上的比劃,這個字還是他親手刻上去的。
公輸把銀鎖緊緊地貼在胸口,他硬忍著悲傷說道:“查到凶手沒?”
“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那,那屍體……”
“我尋求你的意見,怎麼處理?”
“珺兒的事不能外傳,以免動搖人心――”
“那現在珺少爺失蹤一事鬧得全城沸沸揚揚,要怎麼收場堵住攸攸眾口?”
“吩咐下去,知道此事的人都把嘴給我閉嚴實了,以前怎麼辦現在還繼續。”
“是――”
“把屍體火化,埋在公墓裏,不要刻任何的字……”
湯杓這次很聰明地沒有任何反駁或者疑問,因為他知道公輸失去了兒子,他比誰都難過,他也不願意如此,可是他是奉天的主,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事陷奉天於不義,日本人還在一旁虎視眈眈,不管發生什麼,他還要撐起這片天!
珺兒原諒爹的無情,不能正大光明地送你最後一程,是爹欠你的!
公輸頓時像遭遇了人生的低穀,一臉蒼白,可他現在卻沒有資格悲傷,因為還有另外一個人會比他更難過。
我不能告訴景闌珺兒的事,她會受不了了……
“大帥,節哀順變――”湯杓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公輸,他出於兄弟的情誼,安慰了一句,突然他詫異一聲:“會不會是日本人?”
“不會……”公輸立馬篤定一句,要是日本人他們不會偷偷摸摸,他們肯定會以此要挾,取得好處。
“會不會是日本人已經察覺,我們要對龍向右下手?”
“他們的消息不可能這麼靈通,權相應該剛剛在廣東落腳。”
公輸知道權相辦事縝密有序,派他去廣東是最合適的人選,初次之外,他還有件私事,他知道當初瓔人去廣東,就是為了躲避權相,他想再給他們一個機會,如果有緣就在廣東想見吧!
湯杓走後,蘭禹端著一碗湯藥走過來:“大帥喝藥了……”
“放哪兒吧?”公輸隨意一句別過臉,他心裏的悲傷還沒有緩過來,他不想要別人知道他的內心。
蘭禹老實地把藥碗放下,隻見她幹巴巴地搓了一下手,試圖一句:“那個,景姐姐……”
“她沒事吧?”公輸一聽見這個名字,身體立馬起反應,緊張一句。
蘭禹頓時一臉不悅,但是很快她就隱藏起來了,微微一笑,道:“她還沒醒……”
“還沒醒?”公輸一臉緊張。
“有一件事還是要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
“我聽彩青說,景夫人剛剛過世……”
“什麼?什麼時候?”
“就在昨天……”
公輸頓時一臉五味雜陳,為什麼她都沒有告訴我?她承受了這麼大的打擊,再加上珺兒的事,雙重打擊,她要怎麼辦?公輸開始擔憂起來……
“大夫說,景姐姐受了很大的刺激,有可能醒來後精神會不正常……”
公輸微微一閉眼,接踵而來的打擊,還擊垮一個人的心智,而景闌隻是一個弱女子,她真的會撐不下去的,而且我現在在他眼裏就是個仇人,我根本分擔不了她的傷痛,我到底要怎麼樣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