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暗中相助
奉天
“大帥,權師長發來的電報……”井申拿著一份電報急忙跑過來。
兩年的時間讓公輸徹底變了一個人,頭發短而精煉,表麵還是烏黑,但是鬢角隱隱約約能看見幾根白發,臉上也多了久經歲月的積澱,嘴邊下巴也多了胡子,眼神卻還是依舊的犀利,隻是神情更加堅定和冷酷!
“讀……”
井申打開信,隻有簡單的幾個字,井申道:“權師長說他*了――”
“瓔人?”公輸微微一怔:“終究還是逃不開啊……”
他雖然說得是瓔人和權相,但話語之間好像還在期待其他的事,隻不過他沒有說透而已!
“大帥,大帥……”隻見湯杓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臉色很急迫。
“怎麼了?”
“我們有一批貨被囤積在廣州碼頭遲遲不敢上岸――”
“英國人的那批貨?”公輸微微一挑眉。
湯杓點點頭:“自從孔向右和日本人合作後,鐵路防線被封死,再加上粵南的方鬆長期占據海上霸權,方鬆這個人軟硬不吃,是個死腦筋。”
“我怎麼聽說,方鬆準備放權給革命黨人。”
“有這麼個說法,廣州的反抗情緒很高漲,方鬆早年跟孫文相交甚好,說不定早就倒戈相向了。”
“看來,廣州是非去不可了――”
“大帥你要去廣州?”井申一臉驚訝。
公輸則是一副勝券在握地自信感,廣州是個交彙處,隻要打通了這個點,南北通透,東西貫通,都不在話下!
“少爺,方大帥來了――”
“快快有請――”
“淳於兄弟――”
“方帥――”
淳於越和方鬆一臉相見恨晚地握手交歡道。
方鬆的祖上都是經商的,但是由於帝國主義的壓迫,屢遭打擊,所以他才在棄商從匪,占據了粵南的一片天地。
淳於家的商業鏈幾乎是貫通了全廣東,方鬆金盆洗手後想要重拾舊業,淳於越自然是最大的金主了!
“方帥,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兄弟,愚兄遇到棘手的事了。”
“什麼事?”
“你也知道方氏紗廠剛剛起步,機器設備都很落後,還需要兄弟你多救濟啊!”
“這事沒有問題,我正好有一批新型的機器要從日本運回來,一回來,我就讓管家給方帥你送去,這批機器設備先進,保管好用!”
“那愚兄就此謝過了。”
“客氣了――”
淳於越把方鬆送走後,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方鬆他得罪不起啊!
隻見一個窈窕身影,踩著高跟鞋款款走來,她笑靨如花:“他是什麼人?”
“得罪不起的人!”淳於手一攤,一臉無奈道,他突然很正經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景闌……”
“不是說過,以後都叫我君雅嗎?”景闌一臉很認真地不高興。
君雅是景闌的乳名,兩年的時間,景闌在淳於越的細心照顧下緩緩從悲傷中走出來,但是她始終還是不願意撕開那道傷疤,她之所以改名,就是她想真正放下過去,重新開始!
“不好意思,我忘了。”淳於越一臉自責,他一向大膽,可是在景闌麵前卻一直小心翼翼,生怕那句話,那個舉動讓她傷心難過,這兩年他把家族事業放到一邊,一心陪在景闌身邊,給她療傷。
“你說剛才那個人得罪不起,是怎麼回事?”
“我們淳於家的原材料大部分都是海上運輸,而這個人是掌管海上霸權的唯一金主,如果不給他點甜頭,我們的生意很難做啊!”
淳於越很知道變通,他知道廣州時局動蕩,生意難做,但是他卻會在夾縫求生,方鬆雖然貪得無厭,但絕不是過河拆橋的人,他們之間也算是合作關係,各取所需!
孔向右的心腹把權相這幾天的下落全部彙報給了孔向右。
“你說他總是往監獄裏跑?”孔向右一臉詫異:“他去幹嗎?”
“屬下怕他有所察覺,不敢跟的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