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連番賭鬥(1 / 2)

太乙心中暗驚,趕忙再次隱匿身形於暗處。一道身影搖搖晃晃地轉出,借著微光,太乙看見來人年約二十左右,左手提劍,右手下垂,一足微瘸,似受傷未愈。

果然,一叫聲由其後麵傳來,道:“小子休走,留下命來。”

太乙尋身望去,追來者年約三十,雙手持刀,殺氣騰騰,一頭赤紅長發垂肩。

受傷男子豈能聽其言語,隻顧拚命趕路,以求紅發男子放棄追殺他。而紅發男子卻不願輕易放棄,一邊叫罵,一邊追趕,漸漸二者相近。

眼看紅發男子趕上,受傷男子一個不穩,倏地摔倒在地,巧不巧正好摔倒在太乙藏身之處,與太乙四目相對,二者皆嚇得一跳。太乙不由後悔不迭,早知如此,方才便將一道隱身符貼在身上,見今躲之不及。

而那受傷男子則似黑暗之中見著署光,大叫道:“師兄救我。”

紅發男子也覺察有異,咧嘴一笑,道:“原來還藏著一個,你倆受死。”

受此無妄之災,太乙大歎晦氣,又見紅發男子一刀已斬將過來,顧不得由草叢中爬起,左右手一揮,兩道火球符祭出,兩道紅光乍見,化變兩頭火球疾射向紅發男子。自離開玉瀾坊市,太乙便手不離符,以便應對任何突發之事。

紅發男子見狀冷哼一聲,氣貫刀身,一刀順勢斬在一火球上,“蓬”火球立時四射飛濺,消失無蹤。毀去一火球,紅發男子另一刀即而又斬出,將另一火球再次一刀斬滅。

受傷男子見太乙與紅發男子打殺起來,心下暗喜,掙紮勉強起身,方欲逃命,忽然脖頸處一涼,頓感天眩地轉,當其知曉自己脖頸被斬下之後,眼前一黑,即而身死。

趁此時機,太乙滾地而起,一冰錘符、一疾水符先後祭射而出,卻不出意外仍為紅發男子雙刀所斬滅,未能傷其分毫。而太乙此時卻不憂反喜,那紅發男子雖斬滅兩符,身子卻往後退了一步,顯然其斬滅兩符,亦不是輕而易舉。

既然靈符能將其壓製,太乙狂亂不已的心神漸漸平複下來,左右不斷祭出靈符,連接十數道靈符,迫得紅發男子或擋或避,卻始終未能再逼近太乙半步。

越打越順手,太乙不斷膽子越大,腦袋亦越發靈活,又扔罷兩道靈符,一拍腰間一納物袋,一道身影飛出,正是青蝠傀儡。

青蝠傀儡一出,即緊貼太乙後背,其雙足及腋下雙手將太乙緊緊抱住,神念一動,青蝠傀儡倏地一動,以雙翼將太乙包裹起來,如陣風般,刹那憑空消失。

紅發男子隻覺得眼看一花,便失去了太乙的身影,此正是飛天青蝠的本命神通風影遁,其雖被抽魂煉魄,煉成傀儡,然風影遁卻依舊能施展。

待紅發男子若有所覺之時,卻為時已晚,隻見太乙如鬼使神差般已然站在自己後背,一道冰錘符祭出,打在自己後心,穿胸而過,即而眼前一黑,死於非命。

太乙自幼便在宗門內修煉,雖然待遇甚差,然終得以安心修煉,何曾經曆過血腥打殺,此番殺人乃是首次,不覺心中惡寒,甚不舒服。太乙隻覺得腦袋一片空白,駕著青蝠傀儡轉身即遁,直行數裏,乃停將下來,落於地麵,身子一軟,蜷縮在草叢中,渾身微抖。

初,隻為求生,不得不沉著與戰,見今生還,反而後怕不已,自己若出半點差錯,便是身死之人。

直至翌日天明,方才漸漸平靜下來,思及昨天殺人,雖是有驚無險,亦仍是後怕不已。太乙雖害怕,然修仙了道之心甚堅,木丹參勢在必得,絕不放棄。

十萬大山雖然凶險,然而如太乙般不殺妖、不采藥,又小心謹慎、晝伏夜行,倒也未被妖怪精靈襲擊,反倒是修仙者被太乙遇上幾批,隻是太乙皆小心躲避,不與之照麵,故太乙在十萬大山近兩月,仍然安然無恙,當然與太乙未深入十萬大山亦有關係。

經首戰之後,太乙終於知曉,憑青蝠傀儡本命神通風影遁及煉氣後其五層的修為,在煉氣期可謂無敵,便是築基期,縱然不敵,逃命終是可能。故而太乙雖行事依舊小心,而膽子卻壯實許多,不再患得患失。

夜幕再次降下,太乙將再度起行,其依舊放出小蝙蝠傀儡,使其在前探路,由於太乙神念弱小,無以同時操控兩隻傀儡,故而隻能將小蝙蝠傀儡放出探路,而青蝠傀儡則收在納物袋中,隻是兩道靈符卻緊緊拿著左右手中,不敢有絲毫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