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說罷,一揮長袍,一道白光飛出,與正好飛來一紅光相擊,“轟”的一聲,相互抵消。
清康浮在半空,叫道:“武仁,你倒行逆施,竟敢背判我水月宗,該當何罪,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武仁一眼認出清康,冷道:“原來是水月宗清康長老,敢問長老此言可有憑證?”
清康冷道:“待將你擒下,便有憑證。”
武仁沉聲喝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長老既不給我武家生路,我武家隻有抗爭到底了。”
清康道:“有膽便離開大陣,出來與我單打獨鬥。”
武仁卻是不依,說道:“水月宗以多欺少,有何麵目使我離陣單打獨鬥?可笑,可笑。”
清康道:“你莫以為憑此陣,我拿你莫奈何,區區一厚土陣,何懼之有?”又道:“水月宗諸弟子聽令,全力攻城,破城之後,城中之物任憑收取。”
清康身後諸弟子聞而皆喜,一時士氣高漲,各個奮力攻擊厚土陣。
內城有三處高塔向上發出三道光柱,三道光柱,支撐著整個厚土陣的運轉。此三處高塔內便是陣眼,隻要將塔內陣眼毀去,則厚土陣不攻自破。
太乙亦不再隱匿修為,將蝙蝠傀儡背在身後,腳踩青虹劍,朝一處高塔奔去。陣眼乃大陣要緊之地,終年有人把守,隻是修為俱是煉氣後期。
太乙一路奔至塔外,此時已有三二十武家弟子嚴陣以待,神念掃過,俱是煉氣期修為。
太乙冷笑一聲,施展禦器術,將青虹劍倏地激射而出,其則隨其後,以碎風拳狂擊,隻片刻時光,便倒下半數。
太乙正得意,突聽得一聲斷喝傳來道:“甚人膽敢潛入城中,攻我護城大陣陣眼?”話音方落,一道人影便已站在七層塔層之上,其目射寒光,冷冷地盯著太乙。
放出神念一掃,無以知曉其真實修為,太乙心下暗驚,結丹期的武家家主正半空與清康對峙,此人想必是築基後期修為。聽聞武家隻有兩位長老乃是築基後期,想來必是其一。
來者正是武家二長老武洪,其本來乃在半空,憑借厚土陣抵擋水月宗弟子的攻擊,卻得武家弟子傳音示警,其言有人正在攻擊陣眼,大急之下立刻趕至。
武洪亦看出太乙修為,暗驚之下,喝問道:“大膽狂徒,你如何混進內城中來?”
隻因內城城門口每日皆有築基期弟子暗中監視,若發現築基期修為,必然稟報,他卻不知太乙竟躲在千機府中潛入進來。
對方既是築基後期修為,太乙自然不敢輕乎,立刻由納物袋中取出奔雷劍,有此劍在手,便有一戰之力,便是戰他不過,走遁想來不難。
“刺拉”一道疾雷射向塔頂,雷電之速,豈是築基期修仙者所能閃避,武洪被雷電擊個正著,慘叫一聲,跌下塔去。幸虧其之前已將一道金剛符貼在身上,不然便吃一大虧。
武洪沒料到太乙出手便雷電之擊,著實嚇了一跳。由地上跳起,二話不說,左手數道火球符、右手又數道冰針符,刹那來到太乙眼前。一陣疾風卷過,太乙身影在原地竟消失不見。
武洪雖是修煉數百年之輩,卻是首次見識到風影遁,大驚失色。是時,又一道疾雷卻由左側兩丈外疾射而來,其速之快,已非雙目所能捕捉。
“咚”疾雷卻未能再次擊中武洪,卻擊在其身前一盾上,其盾乃以千年玄龜的龜甲煉製而成,甚是堅固,且不懼雷電,此刻被武洪以禦器術操縱飛在半空,擋格雷電。
武洪怪叫一聲,道:“小子,憑你築基前期的修為,也敢與我爭鬥,果是活得不耐煩。”說罷,又拋出數道水箭符。
太乙再次施展風影遁,輕易躲過水箭,尋思道:此時破壞陣眼乃為上策,與之糾纏反倒為其所見。
再次連射兩道疾雷之後,振翅一轉,太乙反身往塔內殺奔而去。武洪見狀大驚,連擋去兩道疾雷之後,高呼道:“賊子休走。”
“刺拉”一道疾雷擊在一層塔門上,將其擊得粉碎。太乙正欲衝入,兩道利箭由內射出。太乙早已將神念放出,得知塔內一層尚有兩名煉氣期弟子守護,雙翼一動,在空中左右一搖,躲過箭矢,倏地飛入塔內。進得塔內也不囉嗦,直接射出兩道疾雷,將兩名武家弟子直接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