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在坊市中打聽得實,枯木穀中定有水晶藤,生怕諸人離開,留其一人在穀中尋找靈藥,乃道:“世子所言最善,我等還是趕緊往穀內深處前行,或能尋到萬年期靈藥,亦未可知。”濕笛亦出言勸解,北耀、遊浮見此,便不再爭吵。
又數日,五人終來到枯木穀深處,隻見到處是古樹老藤、靈藥異種。五人大喜,散開找尋各自所需之物。
花費數日,太乙終於找到纏繞在一古樹之上的水晶藤,似有百餘年期。水晶藤隻須留其根,便可移植而活。
太乙尋其藤,而究其根,將其挖出,一劍斬下,隻留手掌大小一段根莖,放入玉盒,扔進納物袋中。
如此一來,此番十萬大山之行便算圓滿完成,隻須回到宗門,將其種在聚仙陣內,待其至一定年份,便可煉製衝基丹,隻要有足夠的衝基丹,進級築基後期指日可待。
當太乙正自得意之機,突然地麵一震,數裏之外傳來遊浮慘叫之聲。此處枝擋藤遮,不利於飛行,太乙隻得快奔而去。
有間,來到慘叫發生之處,隻見一偌大豔紅靈花,正不住搖動,更有鮮血不斷由花苞中濺出。
太乙取出奔雷劍,一記雷電擊出,正中靈花青莖上,靈花即而折斷,掉落下來。
太乙上前扯開花辮,隻見花辮上有無數尖刺,而遊浮為尖刺所傷,渾身發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古行等人少頃便俱至,見遊浮這般模樣,顯然身中劇毒,又身受重傷,心中亦是莫明。古行取出解毒丹、益氣丹,強行將其喂下,半柱香之後,其身上紫色漸退,傷勢亦穩定下來。
遊浮醒轉過來,待知曉自己情狀之後,苦道:“早知此地不善,卻終抵不住心中貪念,至有此禍,實自取也。”
古行道:“且少言語,趕緊將傷勢養好,也好離開此地。”
突然,一聲音幽幽傳來,道:“既然已來,何必離開,便留此處,豈不是好?”
太乙等人聞言大驚,隻因其神念俱已放出,卻不知那聲音卻來自何處。
那聲音又道:“不必費力找尋,我便在此處,那棵老荊樹便是。”
太乙等人果然見二十丈有一棵老荊樹,其高數十丈,數人合圍粗細。
古行沉聲道:“竟然撞上樹精,卻如何是好?”
濕笛即打出一道火球符,眼看便要撞上那老荊樹,突然樹身一動,一根粗大枝杆不知由何處擊來,“啪”將那道火球符擊碎。
太乙亦催動奔雷劍,射出一道雷電,擊打在樹身。樹精吃痛,發出一聲怒吼,樹杆如密雨般刺來。
太乙四人各自閃避,可憐遊浮受傷未愈,各人又自顧保命,未能將其護住,竟被兩根枝杆當場洞穿胸口而亡。
精靈須有萬年或可開啟靈智,數萬年之後或能化形。
古行當即叫道:“速走,此樹精尚未化形,必然追不上我等。”說罷,自將陰陽雙環放出,一手持陽環,一腳踩陰環,禦器飛向高空。
太乙、北耀、濕笛亦如古行一般,各自放出法器,往高空爬飛而去。見太乙等向高空去,樹精卻不追擊,但聽其又是一聲長吼。
少頃,空中竟飛出百餘紅點。
古行放出神念一探,乃大驚,叫道:“不好,卻是火鴉。聚在一處,反為其圍殺,各自分散逃遁,若得活命,可來遼東古家相聚。”說罷,駕駛陰環往西南方疾遁,太乙等人亦各自分散而遁。
此刻隻為逃命,太乙連續施展風影遁,終將身後火鴉遠遠甩開。太乙暗鬆一口氣,不料背後卻傳來一聲脆響,此聲之前亦曾聽過,乃是青蝠傀儡雙翼裂開之聲,當下取出青虹劍,踩在腳下疾飛,而將青蝠傀儡收入納物袋中。
終得以有驚無險飛出枯木穀,來到一處小山頭落下,潛伏不動,數個時辰之後,不見動靜,始才安心。
見今煉製衝基丹所須諸靈藥都已配齊,而青蝠傀儡亦再次受損,急需修複,不若便在十萬大山中藏匿,待煉製出衝基丹及修複青蝠傀儡之後再作計較。
太乙再次想到千機府,在危機四伏的十萬大山中,惟有千機府內才是一片樂土淨世。
太乙在小山頭,尋一隱秘處,挖下一洞,而後將腹內中品千機府吐出,將其放置在洞中,念動咒言,其身即化作一道光芒飛入千機府內,將水晶藤、金須花等靈藥種於聚仙陣內培育,其則在聚仙陣外木屋內修煉。
數年之後,太乙在丹鼎中煉製衝基丹,在煉體藥鼎中修複青蝠傀儡,其寄魂及安放靈石處,皆有煉陣封印密實,不怕進水,故而不必將魂魄、靈石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