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雲夢山脈,太乙卻沒進入,反而來到離雲夢山脈最近的清月坊市。
首先來到一家煉器店,請其幫忙修複青虹劍,雖然青虹劍隻是下品法器,然而太乙卻非常喜愛之。
店主人見隻是一下品法器,初不願修複,最後太乙出價三倍,其才欣然答應。又來到一家煉陣店,請其修複小厚土陣。
太乙也不回雲夢山脈,隻在坊市客棧中住,隻待將青虹劍、小厚土陣修複攜之離開。
一日,來到醉香樓,方至樓外,卻聽二樓一人高呼道:“兄台果然得生,快快上來一聚。”
太乙大喜抬頭望,果然是一同前往十萬大山的古行,其旁邊還有一人,不是北耀,又是哪個?
太乙奔上二樓,與二人一番寒喧,彼此曆經生死,交情甚深。
三人坐定,各自述說當日之事,太乙半真半假道出自己如何脫身,古行、北耀亦不深究,彼此心照不宣。
三人得聚,自是痛飲無度,直至夜半方才散去,臨別,古行再次邀請太乙得空前往遼東古家遊耍。太乙一口答應,不過就算去遼東古家,也得待自己突破至築基後期之後才行。
月餘之後,青虹劍、小厚土陣俱已修複,太乙付清靈石,臨離開坊市,太乙為方便傀儡修複,又購得一隻煉體藥鼎,之後便返回雲夢山脈。
眼看便要到達雲夢山脈,忽然一道神念將太乙牢牢鎖定,太乙不由得暗驚,即而一道密語傳來,道:“小子,可還記得老母?老母已尋你許久,若不是記得你身上味道,還真未必能尋到你。”
太乙心道:卻是西雨老母這老妖怪,見今我有三道水魔符,又有虎人傀儡,便是不敵,走遁卻是不難。
太乙便就落到地麵,有間,一道身影飄至,不是西雨老母,卻是誰?其依舊一身白衣勝雪,麵皮甚是豔麗醉人。
西雨老母笑道:“小子竟然已是築基前期五層,可喜可賀。”
太乙卻不喜西雨老母,然依然恭敬拜道:“晚輩拜見前輩,不知前輩有何事吩咐?”
西雨老母道:“我對上次交易甚感滿意,聽聞水月宗藥園內有千年百解草,你可弄得來?”
太乙聽罷苦笑不已,說道:“還請前輩體諒,晚輩上次盜取靈藥,已是擔著萬般幹係,花去無數人情,見今百解草之事,還請前輩另請高明。”
西雨老母一翻白眼,冷道:“我雖是妖怪,亦有麵皮,使你辦事,必有賞賜,豈會白白驅策於你?見今你既是築基前期五層修為,突破瓶頸,再次渡劫勢在必行,我亦曾殺修仙者不少,倒有存餘衝基丹、替劫符,一株千年百解草,換取十粒衝基丹或一道替劫符。”
太乙一聽,頓時狂喜,卻故作為難之色,最後歎道:“也罷,既然前輩所須,晚輩萬死不辭,隻是前輩答應之事,不可食言。”
西雨老母冷哼道:“偏你多疑,我生平最重信義,若是不信,可立心魔為誓。”
太乙就等其口出此言,忙道:“如此卻是最好。”
西雨老母再翻白眼,狠狠瞪了一眼太乙,終還是立下心魔之誓。
太乙道:“五年為期,晚輩設法為前輩盜取千年百解草,一旦得手,親自去送去前輩洞府。”
西雨老母冷笑道:“五年之後,若盜不得千年百解草,休怪老母翻臉無情,取你性命。”
太乙聽罷,大有誤上賊船之感,然此事已在弦上,不得不發,反正有聚仙陣在,隻要尋到百解草幼苗或種子,千年百解草得之不難。
水月宗藥園建在天姥山,千年百解草自然盜不出來,但是請看守藥園的弟子取三兩粒百解草的種子卻是不難。
將百解草種子種在聚仙陣內,太乙便又新開辟一洞府,準備再次渡劫。
又是風雲聚,僅兩個時辰,再次散去,太乙又一次渡劫失敗。
三年後,百解草已至千年,太乙便將其采下,裝在玉盒內,玉盒刻有小煉陣,存在數年其藥力亦不流失。
再次煉化替劫符,太乙又尋得一偏僻處,開得洞府,布下八方禁斷陣,在煉化數粒衝基丹之後,在藥力的衝擊之下,太乙再次迎來天劫。
風雲再聚,太乙隻覺幻象叢生,此次渡劫所迎卻是心劫,其他天劫太乙不敢保證渡過,惟獨心劫,隻不斷吸收沉香木心髓,萬千幻象不能使其動搖分毫。
數個時辰之後,太乙耳邊傳來“轟”的一聲,幻象消失,空中雲氣若漏鬥般盤旋直擊而下,輕易突破八方禁斷陣阻擋,湧入洞府中來,不斷流入太乙體內,頗有洗經伐髓之效。
不遠處,一巡山弟子,見雲氣下湧,便禦器過來張看,其不是別人,正是太乙的老相識了凡,見今其已是築基前期三層,因修煉靈丹不足,便執行宗門任務,以換取修煉所須靈丹。
半個時辰之後,雲氣散盡,了凡乃高聲叫道:“巡山弟子了凡,有禮了。”說罷,乃將一將傳音符打出,其撞在八方禁斷陣上,不斷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