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耀喜道:“甚好甚好。太乙兄今日便住我處,明晚同去北辰山賞月。”
太乙一向苦修,沒甚閑情賞月,偶爾一次,倒也別有一番情趣,想到在山下客棧中的姚倩,其言道:“我尚有一伴當,見今住在山下客棧中,其修為雖是煉氣後期,卻也是爽快之輩,明晚帶她同去,可好?”
北耀道:“既是賞月,人多益善。”三人又閑聊半晌,古行離開回府,太乙則在北耀處住下。
翌日,三人結伴離開古家山城,來到山下,趕到客棧。
敲開姚倩所在房間房門。
打開房門,姚倩一見太乙,喜道:“前輩可算回來,晚輩還擔心前輩有甚意外。”待張見古行、北耀二人,乃問道:“這兩位是何人?”
太乙為其介紹,道:“這位乃是古家三世子古行前輩。”又道:“這位是古家弟子北耀前輩。我此來古家便是拜訪他二人。”姚倩趕忙施禮,拜見古行、北耀二人。
北耀打趣說道:“太乙兄說有伴當,我隻道是一男子,不想卻是一如此美貌的仙子。卻不知仙子與太乙是何幹係?”
得北耀誇讚,姚倩麵皮一紅。
太乙尷尬說道:“隻是路上相遇,結伴而行罷了,並無甚幹係。”轉而對姚倩說道:“今晚乃是月圓之夜,我等欲往北辰山賞月,不知可願同往。”
姚倩當即答應,道:“願往願往,前輩去何處,晚輩便願同行。”
古行笑道:“不想兄台竟有這般豔福,果真羨煞人也。”
太乙麵皮尷尬,苦笑道:“世子休要取笑,不過彼此投緣而已。”古行、北耀皆笑而不語,倒更使得太乙、姚倩二人尷尬。
古行道:“此去北辰山尚有路程,我等趕路要緊。”
由於姚倩無以禦器而行,四人便在市井租得四匹健馬,反正時辰尚早,天黑之前定能趕到北辰山。
沿途四人相言甚歡,彼此頗是投緣,一路行進,黃昏時分,終於趕到北辰山下。
因是月圓之夜,除太乙四人之外,更有許多人結伴而來,上山賞月。
北辰山不甚高,四人行了半個時辰便來到山頂,山頂處三三兩兩,四五成群,人數頗多,皆來此處賞月。
太乙四人尋一僻靜無人處,既是賞月,如何能沒得酒菜?北耀由納物袋中取出酒菜,擺滿一地,頗有郊遊賞月之情調。
日沉月出,四人吃酒賞月,相聊歡愉。四人由人生、閱曆、誌向,最後又聊到修行。其間,北耀竟無意道出“九宮子母聚氣陣”,使得太乙頗感興趣。
所謂九宮子母陣,共有九塊陣盤,八十一麵陣旗組成,其中一塊為母陣盤,八塊為子陣盤。布下煉陣,在八塊子陣盤中裝上靈石,在一定方圓內可將八塊子陣盤內的元氣,傳送至母陣盤中。太乙覺得此陣自己或有用處,隻是到底要如何使用,一時似又沒有頭緒。
四人聊得正歡,卻有數人走將過來。一人朗聲說道:“三弟也來此處賞月?”
來者乃是古行兄長,大世子古欽,其身長七尺,麵皮白淨,與古行有六七分相似。其身旁有一女子,正是太乙、姚倩當初在望月樓所見白衣女子,倆人身後乃是古欽的隨從。
古行上前施禮問候道:“不知大哥也來賞月,甚幸甚幸。倒是仙子如何也來?”
古欽淺笑道:“父親正閉關,因生怕仙子寂寞,特令我帶仙子來北辰山賞月。”其說著神情甚是得意,又瞧見太乙、姚倩二人,問道:“這二人又是何人?”說罷,放出神念,由太乙、姚倩身上掃過。
古行道:“這二人乃新近交識的仙友,因是投緣,同來山上賞月。”
古欽冷道:“三弟須自謹慎,莫要被人利用,做出有損古家之事。”
古行麵皮一緊,甚是不悅,卻因勢在人下,隻得隱忍。古行如此,北耀亦不敢多言,隻作未聽見。
姚倩聽得甚恨之,忍不得冷哼一聲。
古欽身旁女子朝太乙略一施禮,說道:“在下清月,曾在元化師兄處見過師弟,不過師弟可能忘了。”元化所乃是文閱殿執事,與宗門弟子多有交往,人麵頗廣。
太乙忙施禮道:“師弟太乙拜見清月師姐。”
清月問道:“師弟如何認得古家弟子?”
太乙答道:“師弟曾與古行世子,一同前往十萬大山曆煉,結為生死之交。”
古欽聽二人言語,心甚不喜,乃道:“仙子,此地清冷,寒骨侵神,不若往他處賞月。”
清月略一點頭,對太乙說道:“聽聞海外頗是有趣,不知師弟是否有興趣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