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雖不是好殺之輩,然而修仙多年,見慣了修仙者之間彼此殺伐,不免受其影響,況且對方攻擊自己在先,萬般沒有放過對方的道理。
太乙施以風影遁,落於地麵,即放出神念掃顧四周,卻發現百步外一九尺高金翅螳螂拍打雙翼飛在半空中,正死死地盯著太乙。
神念掃中那螳螂,太乙卻無以知曉其修為,不由得暗驚,乃問道:“不知前輩為何襲擊在下?”
金翅螳螂嘿嘿冷笑,道:“小友勿怪,隻因我須大量血食方能進階,而仙友身上所散發氣味甚美,所修似外家功法,如仙友般血食對我最是有益。”
太乙不由大歎倒楣,被莫名被傳送至此地不說,竟還遇此大妖,卻不知此妖是何等修為?想來對方也不會將其修為告知,惟有試探之,當即太乙一拍納物袋,將虎人傀儡放出,其手持奔雷劍,若對方隻是結丹前期,或許還有一戰之力,不然隻能全力施展風影遁。
金翅螳螂神念一掃虎人傀儡,頗是驚異地說道:“咦,此傀儡倒有些修為,但要勝我,卻是妄想。”
太乙冷喝道:“勝與不勝,比過便知。去-”神念一動,虎人傀儡即一道疾電射出。
太乙亦不敢怠慢,趕緊布下小厚土陣,藏身其中保住性命才是要緊之事。
金翅螳螂自視已結金丹,對太乙及虎人傀儡頗是輕視,不料虎人傀儡一出手便是一道疾電,其避之不及,隻得將一對前肢架在身前。疾電加身,金翅螳螂渾身一顫,輕呼一聲,後退數丈。
太乙故意激怒其,乃大叫道:“老妖怪,可知爺爺手段,識相自獻內丹,不然將爾搜魂煉魄,挫骨揚灰。”
金翅螳螂果然被激怒,顧不得運氣將傷勢修複,而是揮舞著前肢憤而殺來。虎人傀儡提劍迎上,與金翅螳螂戰作一團。
刹那之間,已交戰十數回合,太乙見此不由心中大定,此妖定是結丹未久,雖然肉身強橫,然虎人傀儡乃是以萬年鐵木製成,又有奔雷劍相助,竟也不弱此妖。
既然虎人傀儡與此妖在伯仲之間,太乙便放棄逃遁的心思,反而打起此妖的主意,據說能提升修為的聖酒須結丹期大妖精血煉製,今日若能將此妖擒殺,聖酒所須精血便有,且此妖的內丹亦大有用處。隻是如何將其擒殺,卻須謹慎,不然反為其所殺,豈不可笑?
虎人傀儡與金翅螳螂交戰五六十回合,奔雷劍內所嵌兩極品靈石消耗過半,而金翅螳螂亦是越戰越驚,其估不到此傀儡竟這般難纏,其手中之劍,能疾射雷電,最是可恨,不然憑此傀儡之力,如何能抵受得住自己的風刃。
既然戰之不利,金翅螳螂也不戀戰,虛晃數擊,轉身飛遁而去。
太乙收起小厚土陣,並先予奔雷劍更換極品靈石,而後由虎人傀儡在前,其藏身其後,往追金翅螳螂。
太乙此時的神念不下於結丹前期,可外放三二十裏,金翅螳螂因與虎人傀儡大戰之後,顯然力有不支,一路向北飛遁,卻不甚快,太乙尾追而上。
金翅螳螂顯然查知太乙追在身後,不由得大怒,憑此子築基後期的修為,竟敢追擊結丹前期妖怪,欺之太甚。
金翅螳螂反身再戰,太乙使虎人傀儡迎將上前,其則落於地麵,布下小厚土陣,其則躲在陣內,坐而觀鬥。
金翅螳螂果然棄下虎人傀儡,反而朝地麵上的太乙殺奔而來。“砰”猛然撞擊在小厚土陣上,光幕一陣亂晃,若再讓其亂撞,小厚土陣可堅持不了許久。
是時,虎人傀儡殺至,再次與金翅螳螂糾纏一處。又三二十回合,金翅螳螂隻覺得力竭,無力再戰,乃再次展翅而遁。
再次收起小厚土陣,太乙與虎人傀儡再次追擊而去。
金翅螳螂逃至一處荒山,鑽進一洞內。
太乙來到洞前,張目往洞內望去,隻見其內漆黑一片,不辨虛實。
於是太乙將神念放出,洞內九曲十八彎,甚是難行,終在深洞中二十裏處,找到金翅螳螂的老巢,此刻金翅螳螂正躲在老巢內調息。
太乙尋思道:虎人傀儡雖是傀儡之身,然久戰不息,必然受損,不過有聚仙陣及水法煉器,修複速度未必不如金翅螳螂。
太乙令虎人傀儡攜奔雷劍殺入洞中,其則在洞外布下小厚土陣,以神念驅策之。虎人傀儡入得洞中,隻是試探消耗金翅螳螂,而非生死搏殺,激鬥數十回合,便抽身而退,離開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