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行見勸解不動,隻得作罷,乃與古悅二人禦劍疾走,留下太乙獨抗大妖。見古行二人乃走,太乙即取出新蝙蝠傀儡背負在身,又將手持奔雷劍的虎人傀儡放出,在旁助陣。
有間,那大妖駕黑霧來前,見太乙淩空而立,麵皮陽陽無所懼,不由得冷笑道:“小子,憑你一人便來鬥我,豈不是自尋死路?倒是可惜了你身旁那具傀儡。”說罷,順手將狼妖扔將下去。
太乙斷喝道:“妖怪休狂,且吃我一拳。”
太乙運氣提手,集全身之力,一記大碎風便就擊去。狽妖見拳風甚急,卻是不懼,聚氣張嘴,一聲長喝,一道勁氣罡風噴將出,與大碎風撞在一起。
太乙悶哼一聲,為罡風逼退數步,方才收住身形。雖不知此妖修為若何,然度其遁速,又不似結丹後期,而大碎風竟不能奈何其,可見其修為必不是結丹前期一二層。此時,太乙若全力施展風影遁未必不能走脫,隻是古行、古悅二人必為其追上,見今惟有放心一搏,與之死戰,隻期望宗門長老能快些趕至。
太乙取出一小瓶,瓶內所裝正是當初所購化妖丹十粒,一粒可提升一倍真氣,若是十粒一同吃下,豈不是提升十倍真氣?隻是其中風險必然甚大。
既然決定要作,便無須猶豫,太乙一口將十粒化妖丹吞下,十粒化妖丹下肚,化作十道熱流,遊遍周身經脈。長喝一聲,太乙隻覺渾身血脈噴張,真氣源源不斷湧出,而其身竟長出無數鱗甲,其鱗晶瑩剔透,正是水係蛟龍所披之鱗。
身後新蝙蝠傀儡一口咬在在肩頭,刺破鱗甲,穿至血肉,一道真氣貫入,太乙再次集全力之真氣,提氣運勁,擊出又一記大碎風。
狽妖見太乙服下靈藥,竟然修為大進,且渾身長出鱗甲,甚是好奇,及見拳風擊來,乃將雙臂橫於胸前,“砰”竟硬受一記,飛跌出十餘丈外。
受此一拳,狽妖凶性大發,狂吼一聲,收去幻化之形,變作人形狽身一大妖,其緊握雙拳,便朝太乙攻來。
“刺-”一道疾電卻趁其不備擊中其身,憑狽妖那堪比下品法寶的肉身,亦為之一顫,卻正好為太乙所乘,在真氣補足之後,又一記大碎風便再襲來。
倉促之間,狽妖隻得以右臂擋擊之,卻架不住大碎風之威力,再次被逼退十餘丈。連番失利,氣得狽妖大怒,同時驚異太乙竟能連番施展看似極耗真氣的拳技。
“嚇-”狽妖噴出一道罡風直襲虎人傀儡而去,其身形則往太乙逼去。太乙大喝一聲,大碎風再次迎上。
一人一妖便在空中大戰不息,地麵草叢,狼妖藏身其中,見一人一妖大戰如廝,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與太乙硬拚,不然絕對有死無生,其修為不甚高,卻竟有這般連珠手段。
轉瞬一人一妖相擊三四十回合,虎人傀儡從旁協助,不斷射出疾電擾襲狽妖,雖一時不分勝負,太乙卻暗暗叫苦,隻因所服化妖丹乃是凶險之物,且有時限,一旦超過時限,便開始反噬,那時豈不任其宰割?
狽妖雖然未曾服用過化妖丹,然其數百年修仙問道,亦猜到太乙所服之物,必有反噬之險,自己一時雖奈何不得其,然而隨著時辰移走,將其擊殺乃是必然。
果然,太乙渾身一震,身上鱗甲突然消失不見,而渾身血肉似斧砍劍刺,痛得其死去活來,連聲大叫,不能自已,隻憑著其堪比堅鋼之心,將虎人傀儡收入納物袋,向新蝙蝠傀儡下達施展風影遁疾走的命令。新蝙蝠傀儡立刻卷縮雙翼,施展風影遁,立時消失不見。
狽妖初見太乙鱗甲乃去,並痛得大叫,心中大暢,卻又忽然見其消失不見,頓時大怒,即放出神念四周找尋,卻見太乙一下竟在五裏之外,不由得大恨,駕起黑霧疾追而去。
地麵草叢之中的狼妖見此,尋思:那老妖怪雖然助我報仇,卻未必安得好心,見今其既走,我亦走之,隻待他日修為提升得以結丹,是報仇是報恩,全在自己。
當下那狼妖便不猶豫,由草叢中爬將起身,往南而遁。
新蝙蝠傀儡連續施展十餘次風影遁,飛出數十裏外,那狽妖神念無以及,竟失太乙蹤跡,氣得大叫,又一番找尋終尋不到其所在,卻為兩道神念掃中,情知不妙,駕起黑霧,轉身即走,毫不猶豫。
有新蝙蝠傀儡振翅疾飛,太乙隻須忍耐化妖丹之反噬,不知幾多時,竟得以還回雲夢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