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自信憑此遁速,除非元嬰老怪物,結丹期休想追上。正當太乙洋洋自得之時,前麵忽然閃動起一道白光,其亦收往身形,嚴陣以待。
太乙將神念探出一掃,心中不由一歎,道:“前輩方與晚輩交易罷,如何卻又追來,莫非意欲殺人奪寶?”
來人正是與太乙交易的千機宗長老度白。
度白冷冷地瞅著太乙,道:“小子你雖穿戴著隔念袍,卻終究不料老夫竟將一隻雙生蟲暗中放在你身上。”說著一陣快笑,又道:“不過你之遁速甚快,似不在結丹期之下,想是你身後傀儡之故,隻是你有奇寶,我亦不差,可惜了一道百裏乾坤挪移符。”
太乙愕然,驚問道:“你竟有傳說之中的乾坤挪移符?”
度白見太乙吃驚模樣,甚是得意,冷道:“想必你也知曉,我家老祖宗乃是元嬰期大修,區區百裏乾坤挪移符倒也不少。”
乃冷喝道:“小輩休要藏頭露尾,將那隔念袍脫去,使我見識見識你的真麵目。似你這般小輩如何有許多極品靈石,快快道來,或許能留你性命。”
太乙知事善罷不了,乃冷道:“聽聞前輩曾奪得仙道大會頭名,甚是羨慕,今日倒正好領教。”
太乙心中亦有盤算,料想度白才結丹不久,修為必不甚高,而自己業已築基後期五層,與之相差當不甚大,力戰之未必不敵。再者,即便不敵大可施展風影遁逃走,見今新蝙蝠傀儡,一記風影遁可遁出五裏,太乙可不信度白身上有許多百裏乾坤挪移符。
度白冷笑道:“小輩倒挺有自信,今日倒要瞧瞧你有何手段、神通。”說罷,一拍腰間納物袋,倏地飛出兩具人形傀儡。
太乙放出神念一掃,暗驚不已,叫道:“竟是兩具結丹前期傀儡?”
度白笑道:“若非如此,如何能在仙道大獲勝?若是束手就擒,便留你一全屍。”
得知度白竟有兩具結丹前期傀儡,太乙知道今日須盡全力,藏私不得,乃將虎人傀儡、螳螂傀儡放出。
度白神念一掃,不由暗怒,喝道:“你竟也有結丹前期傀儡,看這手法似我千機宗手筆。可惡,宗門一再嚴令不得與外人煉製結丹期傀儡,那般蠢貨竟一再違反,當真不怕死?”
太乙道:“休說那些無用之事,隻管來戰。”
度白冷道:“同時禦使一結丹前期傀儡,一築基後期傀儡,你倒不怕為其反噬。”
太乙冷笑道:“此事無須前輩操心,晚輩自有良方應對。”
度白愕然,問道:“莫非你亦有提升神念的功法?”
太乙心中一動,尋思:聽這廝言語,外界傳言果然為真,千機宗果然有鍛煉神念的功法,若能得之,與沉香木心髓一同使用,必然事半功倍。
思及此處,太乙不覺膽又壯了幾分,所謂利之所厚,膽之所壯。
度白言語方才出口,便自後悔,似看穿太乙心思,冷道:“小輩休要胡思亂想,今日你有命逃遁便是千般的造化。”
一指太乙身旁兩傀儡,斷喝道:“疾-”兩具人形傀儡立即攻向虎人傀儡及螳螂傀儡而去。
四具傀儡捉對撕殺,甫一交手,虎人傀儡、螳螂傀儡便處下風,顯然有所不敵。
度白這廝既然以傀儡對敵,其自身所修必不是外家功法,肉身並不十分強橫,如此便是自己的機會。太乙使身後傀儡拍動雙翼,疾速往度白衝去。
度白見太乙衝來,卻冷笑一聲,微張嘴巴,一把繡針般大小的小劍飛出,一抖神通,小劍迎風而長,變作一把三尺飛劍,但聽得其喝道:“疾-”飛劍即往太乙射去。
自己兩具傀儡不如度白厲害,太乙惟一機會便是出奇不意,將其擊敗,若能一舉將其擊殺卻是最好。
見飛劍疾射而至,太乙立即施展大碎風,一拳轟擊而出。“砰”竟硬生生擊在飛劍刃鋒上,太乙全身一震,似遭雷擊電轟,而那飛劍則飛出數丈外。
不遠處度白隻覺得喉嚨處一甜,暗叫不妙,急忙運氣,將喉嚨處精血生生咽將下去,尋思道:這廝竟然修煉外家功法,端是可惡,聽聞山南少有修煉外家功法者,這廝卻由何處修得?今日非殺滅這廝,奪下其身上財貨、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