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大碎風擊罷,太乙隻覺得渾身真氣為之抽空,幸有隔念袍蓋住煞白麵皮,不使度白瞅見,當即令身後傀儡一口咬在肩頭,源源不斷地將真氣貫入。
太乙可不願給度白喘息之機,真氣複原,即再次逼上,又是一記大碎風。度白方將傷勢壓下,又見太乙攜剛猛之拳迫來,心下暗恨,再次催動飛劍射去,與之硬拚。
劍拳再次相擊,皆使出渾身解數,度白再次受創,而太乙憑傀儡之助,體內真氣迅速補足充盈,又一次攻去。
轉瞬之間,度白腦袋一熱,與太乙硬拚三二十回合,一次次受創,一次次將傷勢壓下,此刻終如夢方醒,暗罵自己愚蠢,自己有兩具結丹前期傀儡,何必與之硬拚。
度白神念一動,兩具人形傀儡立即棄下虎人傀儡、螳螂傀儡,朝太乙圍攻而來。
太乙又一記大碎風朝度白擊去,飛劍再次射來,與之鐵拳硬拚。而兩具人形傀儡各自迫近太乙,一傀儡持槍,一傀儡持刀,分左右攻來。眼看太乙在劫難逃,其背後雙翼一縮,將太乙包裹住,倏地如風般消失不見。
度白能得以結丹,見識亦是不少,不由驚呼道:“風影遁?不好。”話音未罷,太乙已出現其身後,一記大碎風毫不猶豫擊下。
一聲慘叫傳出,度白結實身受一記大碎風,渾身骨肉皆散,竟被一擊滅跡,屍骨無存。
度白似知自己必死無疑,臨死竟使兩具人形傀儡自爆其身。“砰”“砰”兩聲巨響,傀儡殘滅損壞。
結丹前期傀儡雖有結丹前期修仙者的實力,卻因無內丹,故而自爆威力並不甚大,未對太乙及虎人傀儡、螳螂傀儡造成甚傷害。
大碎風威力甚強,不僅將度白身骨擊毀,其腰間納物袋亦為之所毀,萬般念頭隻化作虛無。
此番能擊殺度白,不僅因為太乙手段超凡,更因度白對太乙存有輕視之心,竟以其所短擊太乙之所長。
不過此戰對太乙亦是萬害而無一利,不僅未能得到鍛煉神念的功法,又與千機宗一太上長老結下死仇,而且前番與度白交易使用水月宗巨型傳送陣一事,怕要作罷。
度白乃是千機宗長老,又是其太上長老後裔,千機宗內必留其本命燈,其見今一死,本命燈必熄滅,其宗門必然知曉,查探下來,與之立下血契之人必受懷疑,而自己若使用傳送陣,必為之得知身份,如此自己豈不危矣?
思及此處,太乙不禁冷汗迭出,見今既已想通此中關鍵,水月宗巨型傳送陣無論如何也不能借用,去海外須另想他法。或是做賊心虛,或是疑心過重,然而太乙打定主意不動用血契,不借用傳送陣前往海外。
無端惹出此事,卻是何苦來哉?此地不易久留,太乙將兩傀儡收入納物袋中,展動雙翼朝雲夢山脈飛去。
此時,度白留在千機宗內的本命燈被發現熄滅,折損一長老對宗門而事有不小,而其更是太上長老後裔,於是宗門使弟子徹查此事,最後查到千機閣掌櫃,得知太乙的存在,隻是太乙自始而終都未露出麵目,一時無從查起。
至於千機閣掌櫃私自給外人煉製結丹前期傀儡之事亦事發,受到宗門嚴懲。不過與太乙卻毫無幹係,隻要其太乙謹慎地不借用傳送陣傳送至海外,並且不在山南使用,由千機宗長老煉製的螳螂傀儡,事發的可能性便不大。
進入雲夢山脈,太乙便進入自己洞府,由於與兩具人形傀儡交戰,虎人傀儡、螳螂傀儡都有所損傷,將其放在聚仙陣內,以水煉之法修複之。
年餘,兩傀儡具修複完畢,而太乙亦得知元化、元英回返宗門。
稍作思量,將修為壓至築基後期四層,便去青淩峰拜訪二人。見太乙前來,元化、元英頗是熱情的接待。
引入洞府坐落,奉上靈茶,太乙直截了當地說道:“晚輩雖然體內反噬化解,然而修為難有寸進,欲往海外瀛洲仙島找尋機緣,望長老相助,容晚輩使用宗門巨型傳送陣。”元化聽罷,麵皮頗是為難。
太乙亦知此事成之不易,不由心中一歎,道:“長老若是為難便罷,晚輩再另想他法。”
元化苦笑道:“此事非我不使力,乃是宗門有令,除卻仙道大會三次機會,未結丹者皆不可借用。”道:“不過師弟欲往海外,倒也不必非借用宗門那傳送陣,而海外仙島無數,找尋機緣非一定往瀛洲仙島。”
太乙聞言正色說道:“還請長老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