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大禮乃是修仙世家最為隆重之事,不可輕乎,若硬闖入,便會被視作與其世家為敵之意。
見太丁似還欲有言,太乙忙道:“既然如此,我等待祭祖大禮完畢之後再來。”二人正欲離開,隻見一道遁光疾馳而來。
田家弟子見狀,皆有不喜。遁光飛近,遠遠聽得有琴簫之聲,有若天籟,頗是動聽。
少頃,那遁光停住,落到城門口,卻是一條偌大紅毯,飛蕩在半空,毯上坐有三人,一男兩女。男子白衣玉帶,席坐毯上,羽扇輕搖,不盡風流之狀。兩女子亦坐毯上,一撫琴,一吹簫,皆有沉魚落雁之容,冰雪清傲之相。
田家為首那弟子施禮,道:“不知三位前輩,前來何事?”
白衣男子一擺手,琴簫之聲乃止,其坐而言道:“我乃空竹,落月穀長老,此來乃是向田家家主之女求親,還請代為通傳。”
那弟子聞聽落月穀之名,心下暗驚,再施禮說道:“我田家正在舉行祭祖大禮,前輩還請數日後再來。”
空竹聽而恍然,神念一掃太乙、太丁,對於結丹前期二層的太乙頗有興趣地打量數眼,施禮問道:“這位仙友也是來田家有事?”
太乙還禮說道:“與田家家主有事相商,方才聽聞田家正在祭祖,倒不方便打擾。”
空竹道:“既然其祭祖大禮尚須數日,不待我等一同尋一靜處,吃酒作樂,豈不快哉?”
對於空竹的邀請,太乙一時倒沒主意,若是答應,畢竟才相識,似有不妥,若是不答應,其一片誠意,倒不好相負。
空竹似看出太乙顧慮,笑道:“相見便是緣,我輩修仙,當隨真性情,不須做作。”
太乙苦笑一聲,正欲有言,太丁則道:“前輩說得甚是,我師兄生來便是謹小慎微的性子,有時難免小家子氣。前輩既然相邀,我等自當遵從。”
空竹笑道:“我亦結丹未久,隻是結丹前期一層的修為,相比之下還不如你家師兄。”對太乙說道:“仙友見你師弟言語譏諷,卻不動氣,想必你二人相交頗厚,倒是難得。”
太乙苦笑道:“我這師弟,生性放蕩,仙友莫怪。”
空竹道:“正合我脾性,兩位且上飛毯來。”太乙、太丁聞言跳上飛毯,依樣坐在毯上,甚感舒適。
空竹道:“走-”說罷,飛毯化作一道遁而走,留下一眾田家弟子麵麵相覷。
飛離湖心島,越過大湖,來到一座小山頭,其山雖小,卻是竹海成片,風景獨特。
空竹由納物袋中取出靈酒靈瓜無數,眾人圍坐在一處,吃酒相聊,甚是歡暢。數日相處,空竹三人知曉太乙、太丁的來曆。太乙、太丁亦得知空竹竟是落月穀一元嬰期太上長老的後裔,而其身旁兩位築基後期修為的女子竟是其侍妾。
數日眨眼而過,五人結伴再次來到田家山城,方來到城門處,一男子已站在那處,見五人乘飛毯而來,當即施禮,道:“晚輩田家長老田瞻,奉家主之命前來接迎落月穀長老空竹前輩。”
有空竹在場,田瞻不敢將神念放出,探查五人修為,隻是覺得五人皆是氣度不凡,怕是修為俱不弱於他。
空竹哈哈一笑,道:“田瞻老弟無須多禮,你我相識多年,想當初亦曾一同吃酒作樂,促膝而談。”
田瞻笑道:“得知前輩結丹,晚輩甚喜,隻是怕前輩不願與我一同吃酒,是以未敢打擾。”
空竹道:“我雖然結丹,卻不曾忘昔日酒友,今日有事,他日再與你吃酒。”道:“我那心肝兒可好?”
田瞻麵皮一僵,旋即苦笑道:“前輩須自重,此番言語若傳進我家家主耳中,怕是不喜。”
空竹道:“無妨無妨,我知你家家主甚不喜我,幸好我有我家老祖在背後撐腰,倒也不懼他,想來其中厲害他亦知曉。”
田瞻輕歎一聲,更無言語,帶著五人進得山城中去。山城亦內外兩城,外城皆是田家親族,隻是沒有仙根,無以修仙,內城才是田家修仙弟子所居。
內城之中最為雄壯乃是田府,其家主亦居其中。
田瞻引五人來到田府廳堂上,隻見一中年男子坐在上首,其放出神念一掃,俱知五人修為深淺,隻當太乙乃是落月穀又一長老,陪護空竹前來逼婚。又拿眼反複打量空竹,盡是不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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