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國位於山南東北部,幅員廣闊,其都城盛京更是繁華之地。遼國明麵上由遼王統治,實則由位於遼東的修仙世家古家控製,而古家又依附水月宗。
太甲乃是遼國人氏,其祖居盛京效外,亦是一大族。太甲曾有提及,是以太乙尋來,又多方打聽才尋得其祖居所在,隻是其祖居之處已是殘垣斷壁、雜草荒蕪之地,卻是何道理?
太乙來到附近一村落中,在村中到處打聽。然而村中之人聞聽太乙打聽竟是那處,皆搖頭不言。
太乙心中暗自生疑,來到村頭一家野店,時近午時,店中生意頗是熱鬧,太乙走進店內。店小二上前熱情招待,太乙落座之後,胡亂點了幾道菜蔬、一壺清茶。
待小二將菜蔬、清茶端上,太乙道:“可否使店主人前來說話。”
店小二應了一聲,少時,店主人過來,問道:“客官有何事?”
太乙問道:“村外東南四五十裏處,那家人家見今何在?”
店主人聞言,麵皮微變,慌忙搖手不已,不僅如此,因店內人多嘈雜,是以太乙言語頗為響亮,整個店內諸人皆得以聞聽得實。一時店內靜若寒蟬,針落可聞。
店主人連聲說道:“說不得,說不得,客官且走,若再不走,須連累我等。”
店主人這般言語,太乙更覺可疑,問道:“莫不是有何緣由,主人家可否據實相告。”
不待店主人言語,但聽見村內馬蹄聲響起,一校軍士直奔野店而來。
店主人見是如此,痛心疾首,連呼道:“禍事,禍事。”
一校軍士共有十人,其中一人為校尉。
那校軍士來到野店外,翻身下馬,闖進野店,為首那校尉叫道:“朱家餘孽何在?”
其聲方罷,一人由其後轉出,遙指太乙叫道:“那漢子便是。”
太乙一愣,記得此人似村中一百姓,自己還曾向其打聽太甲祖居之事。聽得那人叫喚,店內諸客皆逃出店去,連店主人及店小二亦是如此。
眾軍士立即上前將太乙圍將住,那校尉打量太乙。其三四十歲年紀,青衫在身,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不覺心中有氣,乃喝道:“你便是朱家餘孽?”
太乙奇道:“軍爺如何說我乃朱家餘孽?”
校尉道:“你若不是朱家餘孽為何打聽朱家老宅之事?”
太乙本就心中有疑,聞此更覺不妥,問道:“軍爺可否將朱家之事說予我知?”
校尉大怒,喝道:“大膽狂徒,死到臨頭,還敢張狂,將他鎖了。”
兩軍士提著鎖鏈上前,將太乙捆將起來。太乙也不相爭,隻任其捆綁,但見鎖鏈捆得結實,乃起得身來,一抖精神。“當”將身上鎖鏈盡數崩斷,散落在地,那兩軍眾亦被太乙所放真氣彈飛出去,撞在店牆上。
眾軍士大驚失色,能將鎖鏈硬生生崩斷,必是先天高手無疑。那校尉見此,強自壯膽,大步上前,一記腰刀砍將下。
太乙肉身足以硬抗法寶,區區凡兵如何能傷其分毫。“當”腰刀砍在身上,若砍在精鋼玄鐵上一般。那校尉大驚,正欲抽刀身退,卻被太乙右手拿住刀身,左手一指輕彈刀麵,那校尉便覺虎口生疼,立即棄刀後退。
太乙冷冷一笑,雙手含勁來回搓動,有間,一把腰刀竟變成一團鐵球。眾軍士皆生懼意,紛紛退後。
太乙一指那校尉,道:“那位軍爺且上前說話。”那校尉後脊生寒,心中雖怕,卻也不敢有違,快步上前,撲通跪倒在地,磕首連連,叫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太乙道:“且說說朱家之事,從實就說,便饒你性命,若有藏匿不言,此便是你的下場。”說罷,一抬腳用力一跺,地下青石板竟是裂開。
校尉忙道:“不敢不敢,隻因有村人來縣中報告,說有人打聽朱家之事,是以縣令命我等前來捉拿朱家餘孽。至於朱家之事,說來話長,隻聽說朱家有女長得甚是俊美,得入選秀女,深得大王龐愛,並封為王妃,隻是九年前卻與太子通奸,犯下大惡不赦之罪,朱家受此牽連,八歲以上無論男女皆被處死,八歲以下幼童則被充為官奴,遇赦不赦。”
太乙道:“朱妃果然與太子通奸?”
校尉道:“旨意上便是這般說,至於實情我等卻不知曉。”
太乙又問道:“朱家女子既被充為官奴,見今何在?”
校尉道:“聽聞似分散在盛京百官府中為奴。”
太乙冷喝道:“滾-”校尉乃敢起身,率眾軍士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