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不由苦笑搖頭,之前不告訴幾位師兄弟,隻因其九品仙根實在太差,若非其父的緣故,根本不會被師尊收入門下,是以羞於出口,見今有聚仙陣相助,修為速度大幅提升,則更不能將自己所具九品仙根予他人言道,不然必引起有心者的猜忌、覬覦。
是以太乙隻含胡應對,並顧左右而言他,問道:“師弟且說此番喚師兄,所為何事?”
太丁卻笑道:“此事關乎相家,請師兄隨師弟同往相家,待見到相家家主,自由其向師兄詳細敘說。”
來到相家山城,相家家主亦迎了出來,彼此放出神念一掃,點到即止,其甚是有禮,道:“久聞師兄大名,在下相傑,今日得見甚幸甚幸。”
太乙但覺得相家家主氣息頗是深沉,竟是結丹前期五層的修為,忙還禮,道:“當不得師兄之稱,倒有勞家主照料師弟多年。”
相傑笑道:“師兄客氣,太丁長老在我相家甚是用事,我相家上下對長老甚是感激,又常言師兄仁厚,我相府上下對師兄亦是仰慕已久,師兄且請府中廳堂說話。”
相傑引太乙來到相府廳堂,各自分主賓落坐,府中弟子端上靈茶,相家世子相田亦來相陪。
相傑道:“此番有勞師兄前來,乃是有一事須師兄相助。”
太乙忙道:“我從太丁傳訊之中了解,此事似乎頗是危險,卻不知是何事?”
相傑長歎一聲,略整思緒,緩緩說道:“此事說來話長,隻因在我相家與氏家交界之地發現一處礦脈,我相家本意與氏家平分此礦,奈何氏家不肯,偏要獨占,我相家自是不能答應,因此兩家起了爭執,沒奈何隻得請落月穀裁定。不料,氏家買通落月穀,使其裁定雙方賭鬥,勝者得礦藏。”
又道:“賭局以三局兩勝,就在七日之後舉行,奈何我相家隻有我一人結丹,雖有一太丁長老得以結丹,然還少一人,又賭局將至,得太丁推薦師兄,甚幸之。”
太乙瞅著太丁,苦笑道:“我這師弟慣會生事,又任俠使氣,見今我既然已來,免不得出力一番,隻是氏家有幾位結丹期修仙者?”
相傑道:“氏家家主本與我一般,俱是結丹前期五層的修為,卻不想半年前竟得以突破至結丹後期一層。另外氏家還有一位長老,結丹前期一層;一位客卿長老,結丹前期三層。”
太乙道:“如此倒還有一絲勝算,卻不知出場先後卻是如何安排?”
相傑道:“我已打探得實,以捉鬮決定出場先後。若我能抽中氏家那客卿長老,便有勝算,雖隻有三四成可能,然亦是無可奈何。”
太乙聽得甚是無語,不過因太丁之故,倒不好拒絕,隻是得須相家大出血才行。是以太乙故作猶豫之狀,相傑看得暗急,生怕太乙不願意,因是時日將近,叫他去何處找尋其他幫手?
相傑道:“隻須師兄出手相助,無論勝敗我相家都將重謝師兄。”
太丁突然朗聲一笑,道:“家主且安心,我師兄既然過來,必是有心相助,隻是師兄為人謹慎又小家子氣,家主須拿出一些好寶物來,若得我師兄相中,其必全力出手,管叫家主奪得礦藏。”世子相田聞言,掩口偷笑不已。
太乙白眼一翻,沒好氣地說道:“偏你嘴能,這般說你師兄,不怕家主取笑。”
太丁笑道:“師兄稟性我早已說予家主知曉,無妨無妨。”
相田一時忍不住,竟“撲哧”笑出聲來,弄得太乙頗是尷尬。
相傑則輕咳一聲,相田立即會意,強自收去笑顏。相傑笑道:“犬子不曉事,師兄莫怪。”道:“我已為師兄備下三件寶物,隻是不知師兄是否喜歡。”道:“將寶物呈上來。”說罷,堂外有三名相家弟子各捧一物進來,一件為中品法寶飛劍,一件為上品靈符三道,一件為一瓶靈丹。
這三件寶物對於其他修仙者或許有用,對於太乙卻無甚用處,不由得頗是失望。
見太乙麵皮不喜,相田起身道:“二十年前,晚輩在與幾位仙友偶然發現一處修仙者遺府,在那裏尋得一劍陣,隻因那劍陣煉成不易,不知能否入得前輩之眼。”
太乙聞言一喜,自見過空竹的劍陣的威力之後,太乙亦一直希望將來有機會也能修煉一劍陣,便道:“可否請少主將劍陣拿來一觀。”
相田由納物袋中取出一玉環,遞給太乙。太乙接過玉環放在額頭,探入神念,玉環內所記果是一劍陣,其名“九九落雷劍陣”,其雖是劍陣,卻不是空竹所施展的劍陣,可由一人布置禦敵,其劍陣竟要求九九八十一把飛劍,飛布四周,皆要求飛劍品級相當,隨著飛劍的品級提升,劍陣的威力越大。
劍陣布成之後,由布陣者為劍陣提供真氣,真氣越足,劍陣威力越大。且布陣者必須是修煉雷係功法,不然無法催動劍陣,所幸此劍陣不必過人的神念,一旦劍陣布下,便不需要以神念催動,隻要為劍陣提供源源不斷的真氣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