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依舊租下一處坊市中央的攤位,胡亂擺出十餘株數百年份靈藥,以掩人耳目。
一直等到午時卻不見那靈藥宗弟子前來,又等了一個時辰,太乙暗覺不妥,往日其午時必到,莫不是出了意外?又是一個時辰,心中益發覺得不妥,趕緊收拾攤位,離開坊市。
太乙放出除魔劍,禦劍而行,隻離開坊市裏許,便有三人駕飛劍攔住太乙去路。
太乙放出神念一掃,俱是築基後期的修為。
太乙暗自小心,問道:“不知幾位仙友為何攔我去路?”
其中一人道:“我三人乃靈藥宗內門弟子,不知仙友何人?來自何宗?”
見此陣勢,太乙自是不能如實以告,乃胡言道:“在下乃西潭何家長老,奉家主之命前來此采辦靈藥,不知幾位仙友卻有何事?”
別一人恨聲罵道:“小子休叫胡言亂語,小七已交代,並將你頭像畫出,其數十年來盜取我宗無數靈藥,皆售予你一人,可還要抵賴?”
原來那靈藥宗弟子卻叫小七,兩人相交數十年,卻彼此心照不宣地未打聽彼此任何信息,卻不想竟是事發,隻是不知其見今如何。
太乙乃問道:“敢問貴宗如何處置小七仙友?”
一人道:“小七私盜靈藥出售,雖罪不可恕,然其畢竟業已築基,倒不好毀去仙緣,已令其在宗門思過崖麵壁十年。”
區區三名築基後其修仙者,太乙未放在心,當即解去匿修術,一股強大氣息倏地由太乙身上升起,其修為由築基後期提至結丹前期五層。
三名靈藥宗弟子大驚,為首一人道:“竟是結丹期修仙者,不好,快逃-”三人各自逃遁而去。
太乙冷笑道:“既然來了,便就留下。”吐出驚神鍾,猛然一擊,“咚-”一記渾厚鍾聲傳出,三人如遭電擊渾身一震,皆由各自飛劍上跌落下去。
吞下驚神鍾,又吐出斬妖刀,太乙喝聲道:“疾-”斬妖刀便與太乙腳下除魔劍分別擊向二人,另一人則由太乙親自料理。
兩聲慘叫傳出,分別被斬下頭顱。最後一人方得以落地,太乙便就飛臨,一記鐵拳擊下,“轟-”將其狠狠砸進地麵,當場擊殺。
太乙將除魔劍、斬妖刀收入體內,正欲駕遁光而去,忽覺竟被一道神念鎖定,即而一聲暴喝道:“何人膽敢在我靈藥宗地盤撒野?”
太乙一驚,放出神念一掃,卻是三十裏外一修仙者正疾遁而來,其修為太乙竟無以知曉,如此一來,至少也是結丹後期的修為,憑其千裏傳音的神通,便知其甚是難纏。
當即太乙一拍納物袋,取出新蝙蝠傀儡,將其背負在身,連番數次施展風影遁,終於擺脫對方神念鎖定。
竟失了太乙的蹤跡,那靈藥宗長老取出數道傳音符,念動咒言,貫入真氣,朝靈藥山方向扔去。
那長老來到大戰之處,見到三具屍首,心中大恨,一拍靈獸袋,一頭赤犬倏地跳將出來,四處嗅味,即而汪汪直叫。
長老道:“去-”赤犬一搖身子,化作一道疾風追去,長老亦駕起遁光跟上。
太乙方回到洞府外,身後赤犬帶著長老便追來。太乙反身一記大碎風砸去。
那長老見太乙徒手擊來,料想其所修必是外家功法,卻也不懼,大喝一聲,一記鐵拳亦砸將過來,原來其所修亦是外家功法,“砰”與太乙硬撼一記。
太乙隻覺得胸口氣血翻騰,暗叫不妙,心道:此人必是結丹後期四或五層修為,惟今之計還須依靠所建洞府走遁。
身後新蝙蝠傀儡將太乙一裹,倏地一動,憑空消失,再出現時,太乙取出陣牌,打開八方禁斷陣一角,縱身一竄進入陣內。
來到洞府內,六耳迎上,問道:“主人,可是有麻煩了?”
太乙道:“靈藥宗那盜藥的小子被捉,其將我供出,見今靈藥宗殺上門來。那廝結丹後期的修為,又修煉外家功法,頗是難纏。”
六耳問道:“主人欲如何退敵?”
太乙冷笑道:“八方禁斷陣一時三刻想來無事,果若被其破去,管叫其知曉連珠大陣的厲害。”一想到一萬道中品靈符,及三十件上品法寶,其若同時爆炸,其威力可想而知。
靈藥宗長老見太乙躲進陣去,大怒之餘,揮拳猛砸煉陣。一刻鍾左右,又有兩道遁光馳來。那長老飛到半空,稍一番言語,三人便合力攻擊煉陣。八方禁斷陣受此等強烈攻擊,不住晃動,似乎馬上便要塌陷。
太乙叫道:“不好,八方禁斷陣堅持不了許久,快隨我來。”當即帶太乙六耳往洞府更深入去,來到一洞口,洞內筆直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