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乙離開,飛連未加阻止。
智能隻冷笑一聲,朝飛連說道:“仙友隻身前來,進得臥龍山,好自為之,莫吃暗算,丟了性命。”
飛連冷笑道:“多有何用,若見寶起異,自相殘殺,卻不麻煩。”智能冷哼一聲,乃駕起遁光離去。
太乙獨自來到一大樹下,打坐調息。未久,隻聽有修仙者叫道:“起霧了,起霧了。”
太乙乃睜開雙眼,駕遁光飛至半空。果然見那空處竟升騰起濃濃白霧,白霧不斷升騰,直與附近山嶽比肩。約一刻鍾之後,白霧漸漸散去,而一座挺拔大山竟憑空出現,此山正是傳說中的臥龍山。
臥龍山終於出現,其果真形似龍身,東西而臥,其向東一麵,更似龍首般張開大口。不少修仙者興奮地大聲叫嚷,即而數十道遁光飛起,衝向那龍首大口,或是以為能先一步進入其內,便多一份奪寶的機會。
數十道遁光先後進入龍口消失不見,即而附近修仙者紛紛衝向龍口,或駕遁光,或禦飛劍,或疾步飛奔,各不相一,然目的地卻俱是那處龍口。
太乙卻神情淡然,冷眼旁觀,反正其有玉玦地圖,不必急於一時。
有間,大半修仙者衝入龍口,太乙這才駕起遁光來到龍口。龍口與一般山洞無二,其內黑漆一片,放出神念探入,竟如沉大海,不能知曉其洞內情狀。
不知虛實,便多幾分危險,然富貴險中求,為求長生大道,隻得行險一搏。太乙一咬牙,倏地衝入龍口。身子沒入龍口,太乙隻覺眼前閃起一道白光,須臾,白光退去。
太乙放眼四顧,自己竟身在一處空地,抬頭望去,烈日當空,竟無半點身處洞中之感,卻是奇哉。驚異半晌,太乙乃放出神念,果然僅能放出丈許,此處乃是何地,竟然隻能將神念放出丈許?
太乙暗暗吃驚,試著運轉體內真氣,卻並無異樣,看來此處除了隻能將神念放出丈許外,卻無礙於修為。太乙心中稍定,既然神念隻能放出丈許,太乙便將隔念袍脫下,其雖能隔絕神念探入,卻多少影響身子施展,穿著亦不甚舒爽。
又由納物袋中取出玉玦,放在額頭,神念一掃,兩生草、合歡藤、絡石花、天元聖果所在,玉玦內記得一清二楚。見今所處空地,便是入口所在,月餘之後將經由此處離開。
太乙駕起遁光飛去,打算前往離自己最近的絡石花所在。
有間,卻聽得刀劍之聲,太乙不禁冷笑,果然又起爭端,自己雖然不懼,卻也不想無端惹出是非。太乙駕起遁光,即行走避。
此處神念隻能放出丈許,若遇伏擊,卻不麻煩。太乙稍作猶豫,便打開靈獸,將六耳放出,隻見其身披金精鎖子甲,手提紫雷棍,殺氣騰騰,威風凜凜。
太乙道:“此處神念隻能放出丈許,須借助你的神通,且試之神通在否?”
六耳聞言,略一錯愕,乃豎耳聽之,須臾乃道:“千裏之外落針可聽,神通並無礙。”
太乙喜道:“如此卻好,先行前往玉玦中所記絡石花所在。”
六耳接過玉玦,放在額頭,神念一掃,便心中了然,道:“主人隻管跟在身後。”說罷,駕光飛遁。由六耳帶路,輕易避開與其他修仙者碰麵,一路無驚無險,來到絡石花所在。
隻見下麵,一片沼澤之地。
六耳施展神通聽之,道:“沼澤之中似有異物,卻不知其修為如何,主人須小心應付。”
太乙思量片刻,一拍納袋取出新蝙蝠傀儡將其背負在身,如遇萬一也好施展風影遁保命,乃道:“絡石花我勢在必得,且自仔細。”說罷,正要落下,卻聽六耳道:“有八名修仙者忽然改道往此處飛馳而來。”
太乙眉頭一皺,道:“距此尚有幾裏?”
六耳道:“隻數十裏。”
太乙冷道:“其眾若隻是尋寶便罷,若有歹意,你我合力並殺之。”乃與六耳落下沼澤之地,仔細找尋絡石花。
雖然在玉玦地圖中記著此地有絡石花,卻隻一大概方位,在神念不能盡數外放的情狀之下,想憑眼力在此處找到絡石花,卻非一時三刻所能辦到。
一人一妖找了許久,卻終不見絡石花的蹤跡。
是時,八道遁光馳來,其中一人叫道:“師兄,這廝便是太乙,正是其奪了師弟納物袋。”
太乙正在四處找尋絡石花,聞聲抬頭望去,稍是一愣。來人不是別人,竟是老相識白蓮寺智廣,六耳所修驚雷訣,便得自他身上納物袋。
智廣也就罷了,其身旁一人卻使太乙暗暗叫苦,其正是智能,太乙記得其乃似結丹後期的修為,而且以飛連的囂張似也對其忌憚三分,可知其神通必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