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百十步,忽然眼前一亮,廣仁大喜叫道:“師兄,且看那株老樹,可是傳說中的天元聖樹?”
慧心拿眼望去,果然見有一數人合抱老樹,樹上結有數果,其果金光燦燦,甚是美豔。
廣仁倏地奔上前去,縱身一躍跳至樹上,伸手便去摘那金果。
慧心自見此老樹,心裏便犯疑,見此忙叫道:“師弟且住,此樹或有不妥。”
廣仁卻不以為意,將那金果拿在手中,反複打量,正猶豫是否一口將其吞下煉化免得夜長夢多,又擔心慧心及其他修仙者趁其煉化之時打擾。
忽然,那金果一動,竟自裂開,變作一隻金色大蟬,倏地由廣仁手心鑽將進去。廣仁驚而大叫,忙拚命甩動膀子,意欲將那蟬甩出。
慧心看得真切,叫道:“速速斷臂保命。”
修仙者氣血異於凡人,斷肢再生,不是難事,廣仁隻因一時受驚蒙了心智,此刻聽得慧心之言,毫不猶豫,左手成刀,一刀斬下自己右臂,一隻金色大蟬由斷臂中飛出。
廣仁大恨之,一道火焰射出,將金色大蟬擊得粉碎。
慧心道:“師弟速速跳下樹來,此樹有古怪。”話音未落異變突起,無數枝條倏地將廣仁合圍包住,憑廣結丹前期的修為,竟掙脫不得。
慧心大怒,縱身躍起,欲施展神通將廣仁救下,卻未料到那老樹竟倏地沉入地下。此樹竟已成精,能土遁自走。
見今那老樹已遁入地下,而此處神念放出不過丈許,無以找尋老樹下落搭救廣仁師弟,又擔心那老樹突然由地下竄出襲擊自己,慧心稍一思量,乃駕遁光飛至半空。
是時,四道遁光飛來,正是白衣女子及太乙、飛連、智能。遁光飛近,慧心張見太乙,大喜迎上。
白衣女子見慧心飛馳而來,乃停在半空,瞅著慧心,其身後三者亦俱收去遁光,懸空立在白衣女子身後。
慧心近前,朝太乙道:“在此撞到長老甚幸,不知長老與諸仙友欲往何處去?”
白衣女子頗是愕然地望向太乙。
太乙苦笑道:“慧心仙友乃青蓮寺長老,其傳在下一秘法,然要求在下擔任青蓮寺客卿長老一職。”
白衣女子道:“青蓮寺有甚好?奶奶後山元氣充沛,正是修煉的好去處。”
慧心放眼一掃,見太乙、智能、飛連似俱以白衣女子馬首是瞻,頗是驚訝,乃問道:“不知仙子如何稱呼?師承何宗?”
白衣女子笑盈盈地說道:“我與仙友非是一類,仙友還是不知為妙?”
慧心心中暗疑,道:“此處頗是凶險,貧僧可否與仙子同行?”白衣女子輕哦一聲,卻不言語。
慧心苦笑道:“不瞞幾位仙友,貧僧適才遇見天元聖樹,隻是那老樹竟已成精,擅土遁之術,廣仁師弟乃為其所捉,見今生死不知。”
聽得天元聖樹的消息,太乙、飛連、智能皆目射精芒,追問道:“不知那天元聖樹見今卻在何處?”
慧心道:“其已遁入地下,不知何去?”
太乙二話不說,縱身落至地麵,將六耳放出,道:“且試聽之,地下可有動靜?”
六耳聞言,乃俯身於地,貼耳聽之,良久,乃起身,道:“地下並無異樣。”
白衣女子等亦落將下來,問道:“可有天元聖樹的下落?”
太乙苦笑道:“那老樹果然成精,想是遁入地下之後,不再走動,是以六耳雖有神通,卻依舊不知其下落。”
白衣女子思量著自身之事,乃隨意說道:“既然無有消息,便隨奶奶去辦事,待辦完奶奶之事,奶奶助你等找尋那老樹精。”
六耳突然說道:“地下有一物忽有動作,卻不知是否乃是老樹精。”
飛連道:“休管真假,隻管前麵帶路。”
六耳卻不搭理飛連,而將頭望向太乙,太乙則瞧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道:“既有那樹消息,便追去一看。”
聞聽此言,太乙道:“且追將上去。”六耳一聽,即箭步疾衝,緊隨地下之物而走,太乙等在後緊隨。
走約數裏,六耳停下腳步,一指前方,道:“那物便在前麵。”
白衣女子探身望去,果然見有一樹拔地而起,樹上結成金燦燦數枚果子,乃自言道:“那金果莫非便是天元聖果?”
慧心卻道:“仙友勿為其所惑,那金果善變,能作飛蟲,鑽膚入體,端是了得。”
白衣女子暗訝,其本對此物不甚感興趣,一聽慧心之言,反倒被勾起獵奇之心,道:“那物能變果子,又能作飛蟲,必是靈蟲無疑,待我前去一探究竟。”說罷,其縱身一躍,來到大樹上,看著金果,乃放出神念一掃,卻並無甚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