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兩峰山城雖隻方圓三裏,然而建城亦花了兩年餘光陰,又在兩座山城布下護城煉陣。
兩年之中,雖偶有妖怪小股侵襲,卻被城中宗門及洪弟子合力擊退。
因風零對太乙、太丁有所成見,故兩年多來一直未派遣二人辦事,太乙也樂得清閑,躲在屋中修煉。
太丁卻是喜動不喜靜的主兒,閑來無事,便在城中走動,與城中宗門、洪家弟子皆混得老熟。
當初,種在蓮華木內的三套劍罡絕殺陣,經過聚仙陣千年培育,皆成下品法寶。如此一來,劍罡絕殺陣便可施展兩刻鍾,較之前多出一倍。
於是太乙將三套下品法寶劍陣由蓮華木中取出,並將另外三套法器劍陣放入蓮華木內培育。
經過兩年多相對太平日子,又一波妖潮終於再次猛烈襲來。
一日,風零將太乙、太丁招至洪府大堂,同來大堂的還有數名宗門弟子,皆是結丹後期修為。
風零道:“山中妖怪屢次攻我主峰山城無果,已改而攻擊東、西兩峰山城,見今兩峰山城吃緊,欲使諸位仙友前往救援,望各位仙友勿推辭。”
說罷拿眼望向太乙,又道:“聽聞太乙仙友能布一劍陣,可滅殺數萬妖怪,不知是也不是?”
年餘之前,風零亦再派千機宗弟子前往落日山城打探太乙虛實,得到的結果,卻與白山所言,如出一轍,當時不願信之,然此時兩峰危急,便抱著死馬且當活馬醫的心思。
太乙亦知九九落雷劍陣之事久瞞不住,便爽快地說道:“確有此事,隻是布下劍陣之後,消耗甚大,且對結丹期妖怪造成的傷害有限。”
風零道:“雖然如此,然妖潮來襲,我等若應對不利,怕宗門怪罪,彼此皆無好處,還望太乙仙友不要吝嗇。”
太乙苦笑道:“仙子既是這般說,我自當盡力,隻是無論救援東峰或西峰山城,隻我一人便可。”
此言一說,滿堂哄然,皆以為太乙言大無信。
未待堂內諸人言語,太丁忙道:“師兄一人怕力有不逮,我願緊隨相助。”
風零聞言,隻道太丁為人甚是仗義,對其不由高看一眼。
不過太乙如何不知太丁心思,苦笑搖頭不已,說道:“師弟雖能得意一時,然師兄終不能長久在你身側守護,修仙之路,終究須你自己前行。”
太丁不悅地說道:“師兄弟四人,見今隻剩你我二人,難道師兄要見死不救?”
太乙沒奈何,道:“罷罷罷,隻隨你意便了,師兄怕你有所依戀,自毀仙途而已。”
堂內諸人聽聞二人言語,皆是心中一陣惡寒無語,隻覺得二人目中無人,妄自尊大。
風零輕咳一聲,不悅地說道:“三座山城,關乎重大,缺一不可,太乙仙友莫要意氣用事。”
未待太乙言語,太丁卻道:“我師兄既言有把握守住,必是不虛。風零仙友若不信,我與師兄可立下血契,失了山城,任憑三宗處置。”
白山亦道:“既然兩位仙友這般有信心,師姐答應便是。”
風零思量片刻,乃道:“不知水月宗天心、天蓮兩位仙友以為如何?”
天心、天蓮雖是水月宗弟子,卻與太乙、太丁並不相熟。
二人互望一眼,天心苦笑道:“不瞞風零仙友,我與天蓮師妹,乃是水靈子座下真傳弟子,與太乙、太丁兩位仙友並不相熟。”
太丁聽聞天心、天蓮二人竟是水靈子的真傳弟子,皆投之以羨慕的眼神,若當初其師尊亦是結嬰期太上長老,自己大可不必千辛萬苦前往海外找尋機緣。
風零聽聞天心二人言語,心中暗暗思量,三城彼此遙相呼應,事關重大,不能兒戲視之,豈能隻聽一麵之詞,便放而任之。
風零道:“不知天心、天蓮兩位仙友是否願意與太乙、太丁兩位同往東峰山城換下駐守在城中的仙友?”
天心道:“太乙、太丁乃是同宗師弟,我二人願與之前往東峰山城,換下城中的仙友,共守東峰山城。”
四人之中,天心乃是結丹後期四層,天蓮與太丁俱是結丹後期二層,獨太乙結丹後期一層的修為,四人之中修為最低。
既然打算帶上太丁,再多帶同宗天心、天蓮二人亦無不可。不過有些言語卻須點透,以免將來為禍。
太乙說道:“我同宗四人共守東峰山城自是最好,隻是蛇無頭難行,龍無首不飛。四人共守一城,卻須以我為主,令行禁止,若有相違,我可當場將之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