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雨喜道:“此事說來話來。”接著將太乙之事緩緩道出,而後又問道:“太乙前輩言及,夫君所中之毒乃是陰煞之毒,卻是何道理?”
文千山思量許久,即而麵皮一變,道:“仙道大會之後,我曾遇一相識之人,與之吃了些許靈酒,難道便在那時中了陰煞之毒?”越思越如是,其又道:“那人既然敢在坊市中算計我,必有所持,見今我二人行止必為其所監視,卻是奈何?”
景雨問道:“那人做下這等下作之事,卻是為何?”
文千山暗恨之,說道:“想是為我文家那處藏寶之地。一旦那人得知我並未死去,必再來相害,此地不宜久留,須立即離開。”
景雨道:“那人在坊市之中,還不敢明著動手,若我二人離開坊市,便就難料,須尋一助力,才能安然離開。”
文千山道:“難道夫人所指,乃是太乙前輩?”
景雨道:“夫君方才暈死未醒,然我識見之,太乙前輩手段高絕,有其相助,我二人無憂矣。”又道:“且我已答應將文家典藏秘冊皆謄錄一份予其,見今其雖治愈夫君,然典藏秘冊皆在他處,其欲得典藏秘冊,便護送我二人離開,此乃理所應當之事。”
文千山長歎一聲,道:“唉,安知不是前門拒虎,後門引狼?”
景雨道:“夫君不必瞻前顧後,見今我為魚肉,人為刀俎,我二人隻能盡人事,而聽天命。”
文千山又是一歎,道:“事已如此,隻能這般。”
景雨道:“謀劃既定,我即去見太乙前輩。”文千山無奈地點點頭。
另一房間內,太乙將六耳放出,其施展神通,將夫婦二人言語聽得真切,轉敘予太乙知曉。
太乙雖不盡信之,然卻無心計較,至於護送二人離開,卻是不能。
果然,房門再次響起,太乙含勁叫道:“且走,休再來相擾,不然休怪我無情。”
門外景雨聽得太乙言語,眼珠亂轉,乃道:“前輩恕罪,妾身此來乃是為履諾而來,可否使我入內相談?”
太乙將六耳收入靈獸袋中,暗施神通,房門即行打開。
景雨走將進來,先施一禮,道:“我知前輩無意染指文家典藏秘冊,然而其秘冊之中實有好貨,比如各類法寶的煉製之法,又或各類靈丹的煉製之法,亦或各類符籙的煉製之法,雖不足以涵蓋宇內,然卻堪稱包羅萬象。”
太乙淡淡地瞅著景雨,說道:“我對各類法寶、符籙、靈丹的煉製之法不感興趣。”
景雨卻不放棄,乃問道:“不知前輩對何物有意?”
太乙道:“皆無意,小友可走矣。”
景雨卻依舊不死心,問道:“雖然如此,乃我修仙之輩,必有欲得之物,不若妾身將文家典藏秘冊概而言之,前輩果若皆無意,妾身即走,不再相擾。”
太乙道:“予你半刻光陰,若無我中意之物,小友自走之。”
景雨且喜之,乃將文家典藏秘冊概而說之,其自幼好學不輟,文千山對其又敬愛有加,是以將文家所有典藏秘冊一一奉上,不敢藏私。
景雨一口氣說罷千言,半刻光陰轉瞬便到。太乙依舊瞅著景雨,卻不言語。
景雨一陣失落,難道文家典藏秘冊終不能使其動心?
不料,太乙卻微微一笑,說道:“我可送你二人一程,文家典藏秘冊無須全數謄錄一份送予我,我隻要數十件便可”
景雨大喜過望,道:“多謝前輩,不知前輩欲得文家典藏秘冊之中何物?”
太乙雙目寒光一閃,低喝道:“此事你不必知曉,到時自知。”景雨立即額頭冷汗流出,慌忙點頭。
因為相助文千山拔除陰煞之毒,施展劍罡絕殺陣,放出無比強大的氣息,怕是已引起有心者注意,為免夜長夢多,太乙決定趁夜便走。
坊市入夜之後,禁止通行。
太乙帶著文千山、景雨二人來到坊市口,卻被兩名千機宗弟子攔下。
太乙脫下隔念袍,將身上氣息放出,兩名千機宗弟子隻是煉氣期而已,如何經受得住,皆癱倒在地,一時竟不能起,任由太乙三人離開。
有間,又有兩道人影離開坊市。
其中一人道:“哥哥,我二人追是不追?”
另一人道:“我二人既布下局,將文千山毒倒,便是有所圖謀,豈能空手而歸?”
一人道:“隻是與文家夫婦在一起之人,似是結丹期前輩,卻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