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麵男子略一思量,乃道:“青蓮寺便在靈藥宗西南,晚輩身上正好有蓬萊仙島地圖一份,前輩若用得著,晚輩可送予前輩。”說罷,果然取出一玉玦遞上。
接過玉玦放在額頭放出神念一探,太乙果然尋得青蓮寺所在,不僅青蓮寺,清水宗、白蓮寺所在亦有標示。
太乙收回神念,將玉玦放出納物袋中,古怪地瞅著青麵男子,笑道:“小友可比坊市各店精明。”由納物袋中取出一兩中品靈石,丟將過來。
青麵男子接過中品靈石,不由大喜,連忙拜謝,今次這生意算是賺了一筆。
依著玉玦上所記,太乙離了靈藥宗,一路向西南而行。
突然見遠處雲氣卷動,似有激鬥。放出神念一探,原本距此間百五十裏處,有兩頭陀正圍攻一女子,三人俱是結丹後期一層的修為。
那女子麵皮雖是陌生,然太乙卻覺得似曾相識,隻是一時無以記起,卻是何緣故?且上前一探之。
太乙駕遁光迎上,隻片刻便來到近前。
兩頭陀一女亦覺察到太乙到來,皆停下激鬥,頗是戒備地瞅著太乙,並俱放出神念,探查其修為境界。
其中一頭陀略一施禮,問道:“我師兄二人乃是青蓮寺長老,不知仙友何來?”
太乙道:“本無意摻合三位之爭,隻是覺得此女似曾相識,故而上前來一探究竟。”
女子似心中有事,頗不自然避來太乙掃去目光,乃冷道:“你我素未見過,休要借故討好。”
兩頭陀互望一眼,彼此會心一笑,另一頭陀道:“仙友恐怕不知,此女不是他人,乃是白蓮寺智能頭陀是也。”
太乙大驚失色,叫道:“甚麼?”
智能乃是當年與自己一同進入臥龍山,後來自己率先逃出,卻不知智能或慧心是否見在。
女子冷道:“我便是智能頭陀又如何?當年臥龍山之行,對你可有贈送丹方之恩,難道今日要落井下石?”
一頭陀聞言,眉頭一皺,道:“原來你二人竟是交厚舊識。”
見那頭陀生出誤會,太乙道:“非也非也,我二人隻是相識而已。我乃青蓮寺客卿長老,有此令牌為憑。”取出令牌,往高處一舉。
兩頭陀一驚,放出神念在令牌上一掃,果然是青蓮寺長老令牌。
一頭陀問道:“你身上如何有我青蓮寺長老令牌?”
太乙道:“在下山南水月宗太乙,因故來到海外遊曆,當年臥龍山一行,與貴寺慧心長老相識,彼以貴寺燃血秘法相贈,使我任貴寺客卿長老一職。”
提起慧心,兩頭陀麵皮一變。
另一頭陀道:“原來如此,此事慧心師兄也曾提及,隻是一直不見仙友來我青蓮寺,隻以為仙友殞落於臥龍山,可惜仙友來晚一步,慧心師兄自臥龍山之行後便身染火毒,月餘前終因無以再壓製火毒致使烈火焚身,屍骨無存。”
太乙為之一歎,道:”慧心仙友殞落,甚是可惜。卻不知兩位仙友如何在此與此女相爭?”
一頭陀道:“仙友或許不知,當年臥龍山一行,其與慧心師兄皆是火毒深種,其卻因修煉秘法之故得以將火毒解去,然其卻不願將秘法傳於慧心師兄,至使慧心師兄無端殞落。”
太乙問道:“可知其修得何種秘法?”
另一頭陀朝智能古怪一笑,道:“仙友可見這廝一副女兒之身。”
太乙聞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尋思道:世間竟有這般秘法,可使男兒身變成女兒身,且還借此解去火毒?
智能雖是女兒之身,卻心性依舊,橫眉冷道:“你倆禿驢休要胡言,此秘法乃我獨創,憑甚要傳於他人?你倆禿驢這般圍殺我,不過是看中我身上金罡沙,欲殺人奪寶而已。”
一頭陀道:“區區金罡沙何足掛齒。”轉而又對太乙說道:“仙友既是我青蓮寺客卿長老,想必不至於插足其中。”
太乙道:“自是不會,隻是兩位仙友這般作為,不怕引起白蓮寺與青蓮寺的紛爭?”
另一頭陀笑道:“仙友有所不知,此人已不是白蓮寺長老,見今隻是區區散修而已。”
太乙奇道:“卻是為何?”
一頭陀道:“具體如何卻是不知,傳聞乃是其所修煉秘法之故。”又問道:“不知仙友此來有何目的?”
太乙道:“初,臥龍山之行,承諾任貴寺客卿長老,因是事多,一直未及前往寺中報到,見今得空便欲履約,另還欲向寺中打聽鯤鵬一族的下落。”
另一頭陀道:“仙友打聽鯤鵬一族作甚?要知鯤鵬一族乃是海外妖族之中數一數二的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