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連接過靈藥,小心放入納物戒中,甚喜之,乃道:“我與仙友之前恩怨一筆勾銷,有緣再見-”說罷,搖身變作大鵬鳥,一飛衝天,消失無蹤。
獨留下太乙一人搖頭苦笑不已,原來這廝一直未曾忘懷當年之仇。
青蓮寺乃是蓬萊仙島上四大修仙宗門,寺中多頭陀,每過數十載便會舉行一次收徒大會,甚是熱鬧。
青蓮寺主持乃是一築基後期五層頭陀惠恒,因是結丹無望,便就擔任主持,處理寺中諸多事務。
惠恒正在房中調息,忽然聽一頭陀在外叫道:“主持,有一結丹前輩,自稱乃是本寺客卿長老,特來報備。”
惠恒奇道:“卻是何人?可曾問明?”
那頭陀道:“隻說與慧心長老有約,前來擔任我寺客卿長老,並有令牌為證,還請主持驗看。”
惠恒乃出,來到堂上,果見一男子,四五十歲模樣,一襲青衣。
放出神念掃之,卻無以知曉其修為,惠恒忙上前施禮,問道:“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太乙道:“山南水月宗長老太乙,與慧心長老在臥龍山中相識,因得長老好處,答應來到青蓮寺任客卿長老一職。”說罷,取出一令牌,交予惠恒驗看。
仔細打眼掃之,知曉令牌果是不假,又慧心臨死之前,卻也曾向自己交代過此事,其乃道:“客卿長老一事,須請寺中長老定奪,老兒垂垂不久矣,無甚用處。”說罷,將令牌還予太乙。又,取出一傳音符,貫入一道真氣,輕吹一口氣,一道白芒飛出。
有間,一頭陀來到,太乙隻道是一長老,放出神念一掃,卻不知其修為境界。
惠恒亦未料到竟是此人前來,忙上前施禮,道:“晚輩拜見太上長老。”
那頭陀略一點頭,轉而朝太乙問道:“你便是慧心所言客卿長老?”
太乙立即施禮,道:“正是,晚輩本是山南水月宗長老,當年慧心長老以燃血秘法相贈,並相求晚輩來青蓮寺任客卿長老。”
頭陀道:“我乃青蓮寺太上長老慧能,慧心本是我師侄,資質頗佳,然自臥龍山回來,竟染有火毒,全寺上下竟無一人可解,最終不治而亡,甚是惜哉。”又道:“太乙小友既然為慧心相中,出任我寺客卿長老,想必手段不凡,隻是卻因何與白蓮寺智能那廝狼狽為奸,殘害我寺弟子?”
太乙暗驚之,料想當初與智能糾纏那兩頭陀暗中使壞,便道:“晚輩與智能頭陀亦在臥龍山相識,因有事須與鯤鵬一族聯係,而智能又恰巧知曉如何聯係,便就結伴而行,並無前輩所言狼狽為奸,更無殘害寺中弟子,請前輩明鑒。”
慧能擺手道:“任你說得天花亂墜,終是無用,任我寺客卿長老之事休要再提,若不是看在慧心麵皮,便就取你性命。”
若是尋常之時,聽得慧能之言,太乙調頭便走,此乃青蓮寺拒絕之,與太乙無半點幹係,往後其修煉渡劫之時,無半點心境縫隙之憂,然而見在卻又不同,煉製無用仙瞳下半部便在青蓮寺中,而無用仙瞳能否煉成,乃關乎將來昆侖山之行及升仙丹之事,此刻絕不能就此罷休。
太乙強自堆出笑容,道:“前輩且容晚輩言語,智能之事,與晚輩實無半點幹係,其更已殞落外海,縱有萬般不是,人死如燈滅,萬事皆已休。”
慧能古怪地打量一眼太乙,乃嘲諷道:“莫不是你見財起異,殺人奪寶?”
太乙見不是話頭,頓時氣極,甚是無語。太乙雖自視有劍罡絕殺陣,然而任職青蓮寺客卿長老一事,卻非用強所能達成。難道就此罷休?又或異日悄悄潛入青蓮寺盜取那下半部煉製之法?
倆人這般僵持不下,一旁惠恒見氣氛不對,欲由中調解,然觀慧能麵皮陰沉無比,話語剛到喉嚨,便又咽將回去。
太乙暗自估量半晌,知曉此事無以善了,乃沉聲道:“前輩既不信任晚輩,不願委以客卿長老之職,晚輩亦不敢相強,然而當初答應慧心前來青蓮中任客卿長老,其亦曾許諾將寺中煉製無用仙瞳之法傳授之。請前輩看在慧心仙友麵皮,將煉製之法謄錄一份,晚輩亦將貴寺長老令牌奉還。”
慧能麵若寒霜,冷喝道:“留下長老令牌,滾-”
太乙冷道:“前輩如此不顧麵皮,以大欺小,好沒道理,隻是前輩若以為修為高於晚輩,便可對晚輩呼來喝去,便就大錯,晚輩雖然修為不如前輩,然而神通、手段卻未必不如。前輩若是不信,我二人可就比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