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白慌忙來到太乙所在屋外,乃叫道:“師兄,大事不妙,悟真師弟與人起了爭執,正在玉華宮演武殿賭鬥。”
太乙長歎一聲,無奈走出屋子,瞅著悟白,問道:“卻是因何賭鬥?”
悟白苦笑道:“悟真師弟素來大大咧咧,性子又躁,被白蓮寺一長老一激,便要與之賭鬥。”
太乙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悟白,道:“悟真師弟性子躁,你如何不將其勸住?”
悟白咧嘴苦笑之,想起德裕老祖之前所叮囑言語,此行如何也不能弱了青蓮寺名頭,何況對方出自白蓮寺,自己不添柴澆油便算仁義,如何還能相勸?
太乙見其麵皮古怪,隱隱把握到一些東西,隻是不好說出,乃甚無語道:“且去探看悟真師弟,莫要出意外,卻不好向寺中交代。”
悟白甚喜之,一口答應下來,與太乙駕遁光往演武殿來。
玉華宮所在乃是玉華山脈,茫茫雪域,有若仙家勝境。演武殿建在雪月峰之上,其峰直入雲霄,竟在雲層之上,美不勝收。
太乙、悟白雖然心掛悟真安危,然初見此美景,皆由衷讚歎之,一時竟是不能自已。
好半晌,二人乃醒轉過來,趕忙遁向演武殿去。
此時,演武殿內聚著三二十名結丹期修仙者,大半乃是前來參加進階大禮的各宗長老。
各宗皆知青蓮寺與白蓮寺不睦,是以得知兩寺長老將要賭鬥,俱是不驚,皆以瞧熱鬧的心態前來觀戰。
演武殿內雖隻百餘丈大小,然殿中央一擂台乃布有一如意陣,四周又布有防護煉陣,是以在擂台之中賭鬥,倆人隻覺得有若身處偌大空白之地。
演武殿本是供玉華宮弟子賭鬥、比試之用,見今悟真與一白蓮寺長老要借用之,自無不可,隻是須啟動兩座煉陣,頗有消耗,是以每人須出中品靈石上百。
太乙、悟白擠進演武殿,來到擂台下,隻見台上兩黑點,正在激鬥不止。
有間,一道光芒閃起,兩道人影閃現在擂台之上,悟真渾身是傷,卻傲然站在擂台之上,目空一切,其身旁則躺著一頭陀,想必乃是白蓮寺長老。
收起煉陣,一白蓮寺長老忙跳上台去,將躺在擂台上那長老扶起,喂以一粒靈丹,而後將其帶下台去,並以甚是怨恨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悟真。
悟真冷道:“隻是以目相瞪有甚用處?區區一結丹期長老,便依仗祖上庇護,耀武揚威,結果卻不堪一擊,直一廢物耳。”正說話之間,猛然聽得由殿外傳來一聲冷哼,頓時殿內諸人覺得耳邊有若驚雷乍起,無不暗吃一驚。
悟真麵皮一白,喉嚨處一甜,其本就有傷在身,又被如此一記暗算,頓時跪倒在地,“哇”的一聲,吐出大口血來,即而眼前一黑,竟昏死過去。
悟白大驚,跳上台去,由納物袋中取出一玉瓶,倒出一粒靈丹,喂之服下。
隻見排眾而出一紅麵頭陀,其盯著悟白冷笑道:“說得許多大話,終還是如此不堪一擊,青蓮寺不過如此。”
由紅麵頭陀身上所散發氣息,悟白便知曉其必是白蓮寺元嬰老祖,若是平時悟白自不敢與之頂撞,然而一者有太乙這位堪比元嬰老祖的存在,一者又有德裕老祖叮囑,不由得膽壯幾分,乃道:“前輩以大欺小,卻這般大言不慚,白蓮寺亦不過爾爾。”
紅麵頭陀雙目一寒,冷喝道:“大膽,區區一結丹期長老,竟敢對元嬰老祖無禮,不要以為有德裕老兒撐腰,本座便不敢殺你。”
悟白麵皮頓時煞白,不由自主拿眼瞅向太乙,想到德裕老祖的叮囑,乃擰著膽兒,硬著頭皮,道:“元嬰老祖又如何?我悟白雖自知不如,然我師兄太乙卻不怕你。”
自那元嬰老祖出現在殿中,太乙便知曉不妙,又見悟白與之頂撞再三,更是知曉此事難以善了,於是非常幹脆縱身躍上擂台,朝紅麵頭陀略一施禮,道:“在下青蓮寺客卿長老,前輩施以秘法暗襲我師弟,致其受傷,是可忍塾不可忍。在下不才雖無能,願請與戰,以斷是非。”
修仙者素以強者為尊,是非曲直皆由強者斷之。此言一出,殿中頓時一片嘩然,紅麵頭陀更是錯愕當場,即而仰天長笑。
見殿中嘩然,太乙知曉自己須露一番手段,不然無以與紅麵頭陀一決雌雄。
太乙縱身跳上台去,對悟白說道:“帶著悟真師弟且下台去療傷。”
悟白小聲說道:“師兄小心。”說罷,抱起不醒人事的悟真跳下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