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乃暗自尋思半晌,靈光一閃,乃大喜之,心道:劍罡絕殺陣中便有風、雷兩係神通。至於肉身強橫,我有玄金劍相助,料想能抵受住。再者,肉身便有損傷,催動蓮華劍,我便相當於不滅之體,可自行修複之。此風雷之遁,豈不正是為我量身而做?
之前不知便罷,見今既然知曉,此遁法必要設法得之。不過要將風雷遁修煉成功,當前還須做兩件事,一者設法得到風雷之遁修煉之法,一者須將無用仙瞳中的風係仙瞳、雷係仙瞳煉製出來。
金煞見太乙滿麵沉醉之色,不由得一陣苦笑。
好半晌,太乙乃醒覺,不由問道:“卻不知前輩欲得臥龍山中何物?”
玉珠子沒好氣地瞪了太乙一眼,說道:“你見在才想起來問?莫不是果真在打風雷遁的主意?”
金煞則說道:“我勸小友打消了那念想,風雷遁乃是鯤鵬一族不傳之秘,豈能輕傳之?”
太乙越思越覺得風雷遁對自己甚是合適,這等適合自己修煉的仙術必須得之,至於所謂不傳之秘,其相信隻要有足夠的利益,得之未必不能。
金煞見勸不住,乃輕歎一聲,道:“言歸正傳,不知小友是否到過臥龍山中?”
太乙道:“曾有去過,並得了許多靈藥,使晚輩甚是受用。”
金煞朗聲一笑,道:“臥龍山中靈藥雖好,然與其中一些寶物相比,隻不過螢火之輝,不足道哉。”
太乙大奇之,問道:“臥龍山中有何寶物竟是這般了得?”
金煞不答反問道:“仙友可知臥龍山之來曆?”
太乙道:“倒曾耳聞,其似上界掉落下來。”
金煞道:“其由上界掉落下來不假,不過據先賢推測,其可能乃是上界仙家施展大神通變化而成,不知為何竟掉落下來。至於為何有此推測,乃是由那龍口進入之後,便進入一處秘境,而那處秘境極可能乃是一處太虛仙境,而煉製太虛仙境,乃是天仙才有的神通。”
又道:“曆次進入臥龍山生還者之中,有曾言到,臥龍山中一處地方,有異象傳出,那異象乃是天材地寶出世才有的,然而那地方卻布有一煉陣,憑其結丹期的修為,無以破之。據貧僧猜測那處地方極有可能乃是仙家藏寶之地,我等若能得之,必然大有裨益。”
仙家之寶,太乙聽得頗是心動,便是不為仙家之寶,隻為風雷遁,此行亦勢在必行,隻有先與那鯤鵬老祖套上交情,然後便可與之相談風雷遁之事。
隻是聽金煞之言,此番圖謀臥龍山仙家之寶者,似俱是元嬰老祖,隻自己乃是一結丹期,雖有劍罡絕殺陣,然終不甚妥當。
思量半晌,太乙道:“玉珠子前輩對晚輩有活命之恩,是以此行不好推卻,然眾位前輩俱是元嬰老祖,隻晚輩......”
金煞不待太乙說完,乃道:“小友勿須擔心,我等強行破開臥龍山之前,必須立下血契。又,為使五雷破界陣能一舉建功,除卻我等五位能施雷法者,貧僧又邀請四位元嬰老祖相助,玉珠子仙子便是其中之一。另外靈藥宗的太上大長老靈英上人亦在其例,畢竟臥龍山位於蓬萊仙島,而蓬萊仙島以靈藥宗為尊,不邀請其同往,終是不妥,傳言其一身木係外家功法頗是不凡,已修煉得出神入化,最近聽聞其竟還煉成不滅之體,更是如虎添翼。至於最後兩位,乃是鯤鵬老祖所邀兩位妖族仙友。六人三妖,我人族還是大占便宜。”
玉珠子乃問金煞道:“仙友可知除卻鯤鵬老祖,另外兩位妖族仙友為誰?”
金煞道:“一位乃是蛟龍一族千浪仙友,另一位乃是海蟾一族吞天仙友。”
玉珠子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不由自主地說道:“此二妖乃是外海一方霸主,也隻有鯤鵬老祖才能請得動此二妖。”
金煞亦頗是無奈,道:“鯤鵬老祖不欲使我人族盡得仙家寶物,請此二妖與我等均分,亦是有意為之,畢竟人、妖兩族為修仙資源屢戰不止。其本來要求五四相分,貧僧一再堅持之下,才答應六三相分。”
太乙心中一陣冷笑,心道:人、妖兩族之中的修仙者,彼此關係再好,然而一旦遇上兩族相爭,則即立場鮮明,相鬥起來彼此俱是不留後手,不死不休。這也無可奈何,誰叫僧多粥少,為獲得修仙資源,隻能如此,強者存,弱者亡。
金煞又道:“貧僧與鯤鵬老祖已是相約,七日後在臥龍山相聚。彼此立下血契,戮力同心,以五雷破界陣破開臥龍山。不消兩日,貧僧那昆侖宗老友及廣緣仙友便到。”說起廣緣,太乙心中一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