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在一旁亦說道:“聽說老祖當初幾身死臥龍山之中,所幸為太乙小友相助得以活命,見今此等心思,可是有卸磨殺驢之意?”
飛泰知曉金童、玉女皆是人族,是以隻含笑而不語。對於女媧為何收人族為靈獸,飛泰亦是心知肚明。
女媧道:“如老祖之前所言,魔族已暗中聯絡靈、鬼兩族修仙者,三族皆將派元嬰期老怪物相助,此事倒是怪哉。”
飛泰道:“前幾次大戰,三族皆抽身事外,使得我妖族雖未大敗,亦未大勝,見今有三族相助,必能一舉將三仙島上人族一舉盡屠滅之。”
女媧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唉,若是果能大勝,屠盡三仙島上修仙宗門便是,至於修仙世家、散修、凡人還是留著。三族今日雖能助我妖族屠殺人族,如何知曉異日不會聯手算計我妖族,此事不得不防。”
飛泰麵皮一抽,苦笑道:“留下散修、凡人倒是無妨,隻是那些修仙世家亦是可惡,滅殺我妖族孩兒多矣,還是盡數滅了才好。”
女媧沉吟半晌,道:“不可,修仙世家若願歸順,盡數留下。”見飛泰麵有猶豫之色,乃冷喝道:“此事便如此決定,你去告知妖中各族,不得有違。”見是如此,飛泰甚是勉強地應承下來。
見飛泰這般麵目,女媧沒好氣地說道:“你等休要以為得了內海,便就妄自尊大。你亦曾去過九州地界遊曆,當知天下之大,此事若是做絕,引起昆侖宗的注意,便是奶奶亦保不住你等。”
聽得女媧這般言語,飛泰麵皮一緊,勉強之色為之一去,連連稱是。又商議半晌,飛泰乃告辭離去。
一道光芒閃起,即而斂去,太乙的身影出現在水月宗傳送殿內。離開山南三百載,見今終於回宗,難免有些感慨。不知宗門相熟之人是否見在?
傳送殿管事一見太乙,先是一愣,即而立刻上前行禮,道:“傳送殿管事於羊拜見太乙長老。”
太乙一愣,自己離宗三百載,未曾回返過,當初離借此傳送陣離宗之時,記得管事並非此人。
於羊似也看出太乙心中所疑,乃又說道:“晚輩雖任傳送殿管事隻數十年,然而當初長老威名,山南皆知,又.......又......”
太乙奇道:“又甚?”
於羊苦笑道:“又因長老之事,千機宗與我水月宗鬧得甚是不快,此事山南修仙者皆知。”說罷,麵皮古怪看著太乙。
想起當年將度淳重創,太乙亦不由得一陣苦笑,問道:“後來千機宗有甚異動?”
於羊道:“能有甚異動?千機宗又不敢與我水月宗火並,最後不了了之。”又閑聊數言,太乙便駕起遁光離開傳送殿,往元化所在青淩峰。
來到峰頂洞府外,朝洞外煉陣發出一道傳音符,有間,一道人影走出,卻是一麵皮甚美的女子。
女子打開煉陣,其顯然認得太乙,朝太乙略施一禮,道:“月真見過長老。”
太乙愣了半晌,問道:“此峰難道不是我元化師兄洞府?”
月真道:“元化師兄數百年前與其仙侶一同往山北找尋機緣,然而卻一去不曾回,二人留在宗門卷軸上的血誓亦隱去不見,料想二人殞落矣。恰巧師妹得以僥幸結丹,宗門便將此處洞府交予師妹做修煉之用。”
太乙聞言,麵皮一寒,其與元化相交甚早,彼此頗是投機,見今其竟殞落?
月真見太乙麵皮不善,心下暗驚,其可聽聞過此長老之手段,乃是能重創元嬰老怪的存在,為免殃及之禍,忙道:“關於此事,宗門亦曾派長老前往山北探查一二,結果並無線索。”說罷,麵皮古怪地瞅著太乙。
太乙心中一動,乃問道:“可知宗門派往山北的長老是何人?”
月真正在此等著,立即說道:“正是清康長老也。”
太乙乃說了一聲“打擾”,便駕遁而去。
月真一抹額頭冷汗,長籲一口氣。
來到清康所在千丈峰,朝其洞府發出一道傳音符。有間,煉陣一收,由洞府中走出一人,正是清康。其麵皮有沉暮之色,似壽元將近矣。
清康見到太乙,並未露出驚訝之色,隻咧嘴一笑,道:“數百年未見師弟,別來無恙。”
太乙乃施一禮,說道:“師弟一切安好,倒是師兄麵皮這般不善,莫非有傷在身?”
清康苦笑一聲,道:“倒曾有傷在身,見今已是痊愈,隻是壽元折損不少,隻三二十年壽元。”說罷,乃長歎一聲。